更加悲哀。

何哲很早就打破了“沒息”的詛咒，沒人疼沒人這他直覺得是挺符合實際的。

直到他遇到了終文光。

終文光就像是補全拼圖的最後片樣，讓他從個破損得連角都找齊的碎片，變成了張完整的畫。

何哲反而想向何堅證明什麼了，因為沒必要。

可能是人之將死，何堅難得擁有了些平和的緒，“我是你的父親。”

何哲沒什麼反應，何堅說過的風言風語還少麼。

“我犯上對自己的孩子有麼大的惡意，”何堅看向窗外，“可能在你聽來挺可的，我這個人啊，很喜歡小孩子的，所以剛結婚半年就要了小孩。”

“為了養得起你，白天打份工，晚上打份工，還是化工廠的黑工。”

“哦？”何哲依舊怎麼相信，“還真是辛苦你了。”

何堅，居然也發脾氣，可能也是沒個力發脾氣，“當時也覺得日子苦，掙錢養自己兒子，累算什麼。”

“後來你媽車禍走了，只能我個人帶你。我個大男人，也沒學過炒菜飯，只能麻煩街坊鄰居的幫忙。可是哪有天到晚麻煩別人的？得給錢，人家拿了錢，應該也太意思苛待你。”

“可是錢要從哪裡來呢，只能又沒日沒夜的打工。”

“你歲年發燒，看病的時候了管血。之前也知你什麼血型，拿到結果看，A型。”

“我跟你媽都是B型血。”

何哲垂眸，看錶。

他知母親走得早，有記憶的時候能見到的只有骨灰，怎麼可能會想到去查血型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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