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現的火光。

岑鋒眉頭隆起。

鬱以雲並非無感無知的人偶，她能察覺到岑鋒比前幾日還要疏離的目光，尤其，他眼裡，有如鬱眼裡般的失望。

她臉上的笑慢慢僵住，顆心往沉。

岑鋒撇開眼睛，面無表情地說：“你若想玩命，去遠點。”

“，是玩命，”鬱以雲了嘴唇，她語無倫次：“真君還是氣嗎？我只是，我只是想賠罪……”

岑鋒踩在雪地上，往閣樓裡走，他沒有再理會鬱以雲，而是冷冷瞥眼遠的顧雁：“再分心修煉外的事，你可以來孚臨峰了。”

顧雁連忙作揖：“是，師父。”

最後看了眼呆站在雪地裡的鬱以雲，顧雁終究轉過身。他能心軟，鬱以雲樣沒心沒肺，這件事罪責在她身上沒人有異議。

過個幾日，她還是會活蹦亂的。

鬱以雲知道自己在雪地裡多久，等她回過神時，她已經在孚臨峰腳。

她忽然碰到手上塊灼傷，“嘶”地聲，自言自語：“好疼啊，我現在肯定很醜。”

她翻塊鏡子，仔細照了照，果然，因為燒過畢方火，她頭髮焦了少，亂糟糟的，臉上眉被灼沒了，手腳也有程度的燒傷。

她齜牙咧嘴給自己抹藥，最後清理身上，沒了眉的臉，怎麼看怎麼奇怪，反正頭髮焦了，亂蓬蓬的，便拿柄剪子，把頭髮都剪掉。

對著鏡子裡光禿禿的腦門，她哈哈笑：“我成個光頭了！”

咧著嘴，她眼角慢慢溼，豆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掉在薄薄的雪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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