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說：“不能去界。”

鬱以雲手搭在馬上，另手手指梳著馬鬃，說：“是擔心我入界，無法保護我？”

岑鋒皺起眉頭：“太危險，不可去。”

因界和修真界的結界，是幾十年前以他為首、整個修真界共築的，因此，有這層屏障在，他靈識無法跟著鬱以雲。

若她什麼事，他察覺不到。

鬱以雲明白其中道理，莞爾笑：“以前我修為不，勞累真君牽掛，如這幾年來，我已不曾遇到任何解決不了的危險。”

“真君對我的幫助，我已敬過酒杯，其餘感激，無以言表。”

她真誠作揖：“多謝真君。”

岑鋒眉頭輕輕鬆開。

寥寥個字，擲有聲，迴響遠，填滿他心中十數年的空曠，盪開千萬裡陰翳，令他唇畔輕輕動。

只聽鬱以雲又說：“我已經可以獨當面，從界歷練回來後，我應當會回修真界。”

回修真界？

岑鋒捏住放在邊的劍鞘，很久以前，劍崩裂後，他再沒挑能隨的兵器，從來只帶著這個雕的劍鞘。

他手指挲著劍鞘，平復心情的波瀾。

她會回修真界。

他過去曾假設過這個問題，沒多久就放棄了，他無法動搖她的持，只好在遠處護著她，可是，只要她肯回修真界，有迴轉的餘。

於是，岑鋒頷首。

終究，在短暫的相逢後，他要再次看著鬱以雲離開他的視野，與十幾年不樣的是，不復當年的灰暗，他眸底，微微泛細微芒點。

這是白露未晞，這是舟濟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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