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涼歌施加在她身上的痛完全沒有消失，反而因為當的飢寒交迫更加明顯了。江棘費力地抬起頭看著邃的夜空，只想讓這場瓢潑雨停來，也讓她和些，有些氣的機會。她想著殿內的孟涼歌，她不想就這麼被凍死或是餓死。

江棘不知的是，孟涼歌踹完她那腳後是如何心神錯亂地回到自己的寢殿的。孟涼歌摔上門後便揚手打翻了兩個手邊的瓷瓶，嚇得所有婢女全都跪趴在地不敢抬頭。

“賤的東西！天生就是被萬人騎的爛貨！”孟涼歌破罵。

竟敢用那眼神看她。竟然還敢說什麼不會做讓她憂心的事。

你算個什麼東西，會讓我憂心！

孟涼歌不知為什麼自己的怒氣難以消解，這股無名的怒氣甚至直衝顱。她自己清楚，江棘的那個眼神、江棘的那句話比皇帝看了江棘還要讓她憤怒，可憤怒的源頭卻不得而知。她隨手又打翻了些什麼，陣目眩，直接跌坐在榻上，旁的婢女完全不解其意，只是“娘娘”“娘娘”地喊著。

到了用晚膳的時間，孟涼歌倚在窗前，看著秋雨的江棘仍規規矩矩跪著，只不過因為難耐寒冷是不受控制地戰慄著，鼻尖被凍得通紅，早就溼透的頭髮全貼在她的臉頰上。孟涼歌就那麼靜靜地看著，看了幾炷香的時間，看得神，以至於其他婢女請她用膳都沒有聽到。

她確實漂亮。漂亮得讓孟涼歌生了施欲。

她用過晚膳，看著面前亂七八糟的殘羹剩飯，叫來了名喚作敏兒的婢女，命她把只碗裡的剩飯賞給門外的江棘，她想了想又把那隻碗拿到嘴邊往裡吐了兩唾沫，然後又和敏兒交代了兩句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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