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虞說完這話，只覺得鹹腥的液體溢滿了她的腔，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痛。

江棘立刻將人抱住了，輕柔地撫著她的背，在她耳邊低語：“別怕，在這。上就不痛了，上你就會想起一切了。”

孫子虞“哇”地一聲吐了鮮血，漸在牆上，留殷紅的一大攤。

江棘曾聽那孟婆說過，這歸憶湯飲，便飲鴆一般，髒六腑在烈火中燃燒，鮮血湧，讓人痛不生後才鳳凰涅盤重獲新生，並擁有了前世的記憶。她懷裡的孫子虞，抖得劇烈，還是往外一吐著血，江棘只將人抱得更了，她恨己為什沒有本事奪走孫子虞身上的疼痛，恨己為什沒本事替她受過。

“……要……死了？”

江棘聽到孫子虞虛弱的聲音，她掰過孫子虞的臉，看見鮮血掛滿了她的，看見她的眼無力地一睜一合。

“說過要你永遠陪著。不會讓你死的。”

孫子虞拿所有的力氣睜開了眼，看著江棘，想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卻本抬不起手。一瞬間，周身的絞痛讓孫子虞誤以為己已經站在了生死的臨界點。

“好……信棘……”

孫子虞話未說完，便失去意識，倒在了江棘的懷裡。

懷裡的孫子虞已經徹底了過去，江棘一個人在房中默默地流著眼淚。等她醒來，她便擁有了前世的所有記憶，她會恨己？她為什要冒著被所之人記恨的風險去換回她的記憶？這個問題江棘己都無法回答，她只是覺得既然選擇了再一次上這人，那這個人便有知曉一切的權利。她的過去，美好或是殘忍，孫子虞都是有權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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