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這聲音，賀衍行就能判斷，這種打法不是鬧著玩的，棍棍見肉。

他眯著眼看了過去，背街亮著一盞昏黃的燈。幾個奇裝異服的小青年，手裡拿著傢伙什，圍攻一個黑頭髮黑眼睛，身形高瘦的中國小夥，也可能是華裔。

小夥額頭上已經捱了一棍，他擦了擦血跡，咬牙吐出一句經典國罵，字正腔圓，賀衍行聽出了錦城口音。

也許，打一架比喝一杯更爽。

賀衍行脫了風衣，四處探尋了一圈，一把廢棄的鐵鍬被人扔在路邊，他踩斷廢鐵，用風衣裹住木棍，這樣打起來架來，棍子不易脫手。

“嘿。”賀衍行踢了踢腳下的石子，西裝革履不像個會打架的。

那幫小混混笑著朝他走了過來，中國少年喊了一聲：“快跑，沒你事。”

說完，衝了過來，一棍撩到後面一個人。

賀衍行踢飛一顆小石子，緊握木棍，衝了過去。

一時間，亂棍揮舞，敵我不分。

半個小時後，硝煙散去，賀衍行撐著木棍席地而坐，兩條腿，一條隨意橫放地上，一條曲了起來，手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少年靠牆而立，眉骨洇著血跡，倆人看著對方狼狽又好玩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

“大叔，看不出來啊，你挺能打的啊。”

賀衍行吐出一口血沫子：“很久沒打了，技術生疏了。你這小子，單打獨鬥？這法子不太可取啊。”

少年眉骨陰沉著：“打到他們怕為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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