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今晚再約啊?”
陸夕惜走近,瞅了他一眼,一股子紅花油味兒,不過保鏢靠譜,臉上沒傷。
“那齊先生對昨晚可滿意啊?”她嘴角擠出一抹笑,幽幽地問。
在場的人都瞬間忙碌起來,表現出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
齊瑞咧咧嘴,看到她笑,身上的傷疼起來。
“陸夕惜你這個賤人,我要你好看!”
“你要真有這本事,躺在這椅子上起不來的就是我了。”她站著,把他從頭到腳無比嫌棄地蔑視了一遍,無視齊瑞氣急敗壞的叫囂,轉頭向場上走去。
“真不知道這種炮灰上輩子是怎麼活到最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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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非常好,休息一下,準備下一場!”李導非常滿意。
陸夕惜穿好外套到攝像機前看回放,突然片場入口傳來一陣吵鬧聲。
“哎我們在拍戲,你們不能進!”幾個場務攔著,可還是沒攔住。
一個身穿酒紅色大衣的女孩,氣勢洶洶踩著高跟鞋進來,後面跟了好幾個人。
“倩倩,倩倩你怎麼來了?”齊瑞聽到聲響趕緊從椅子上爬了起來,小跑過來就要攬住女孩的肩膀,被她一巴掌拍開了。
“你別碰我,那個叫陸夕惜的呢?給我滾出來!”
齊瑞怯怯地指了指這邊。
又聽到這熟悉的咆哮聲,陸夕惜無奈低頭笑了笑,起身就要迎上去。
“惜惜你別過去。”小夏拉住她,“那就是個瘋子,被瘋子咬了就麻煩了,我這就給顧總打電話。”
她按住小夏的手道:“不用。”
唐倩倩不是瘋子。
當年顧陸集團被秦正源吞併,自己淪為海城的笑話,在宴會上被奚落,是她站出來維護了自己的尊嚴;當傭人不把她當回事,兩個孩子生病,秦正源不知道去哪裡的時候,也是她開車帶了醫生來……
她是那段灰暗歲月裡,除了蔣多兒,為數不多給過自己溫暖的人。
她常說,她跟自己很像,都是愛一個人愛到卑微失去自我,但她卻在知道齊瑞為降低成本製造銷售不合格藥品時,毅然決然離婚……
“你就是陸夕惜?”唐倩倩打量著面前的女孩,姣好的面容,簡單寬大的羽絨服也掩藏不住渾身的貴氣,這是從小浸潤在金錢裡才能養成的氣質。
這種氣質,從她身邊的大家閨秀裡也找不出幾個來。可她是哪家的?自己怎麼沒有見過?
陸夕惜伸出手,“你好,我叫陸夕惜。”
陸夕惜演的是千金大小姐,今天的戲份又是選秀前,衣服是劇組提供的,經過溝通首飾是她自帶的。正好昨晚的鐲子就派上用場了。
唐倩倩看著伸到面前的這隻手上的鐲子,震驚得差點忘了呼吸。
“也尼雅”是國內極具盛名的拍賣會,不僅拍品珍稀價格高,對入場人員還有很嚴格的稽核機制,換言之,即使你有錢,但不符合它的條件也是無法入場的。
唐倩倩前段時間好不容易被一位長輩帶進去見世面,這次拍賣的壓軸就是一隻鐲子,被一位婦人拍下。
她好奇問這位夫人是誰,長輩告訴她,是顧陸集團董事長的養女田雨茗,買下來應該是給她的侄女,陸家繼承人的。
而這隻鐲子,此刻就在陸夕惜手腕上!
再聯絡她姓陸,顧晨慷姓顧……
唐倩倩像被扔進了冰水裡,從內到外的涼。
齊瑞見她發呆,急忙狡辯,還不忘給陸夕惜潑髒水:“倩倩,是她勾引我的,我喝了酒,我是愛你的……”
“閉嘴!”唐倩倩一巴掌甩了過去,動動發麻的手指,這才清醒了一些,見陸夕惜的手還伸著,她趕緊握了上去。
“陸小姐,對不起啊,齊瑞的德行我知道,您是肯定看不上他的,這就是個誤會,我等下就讓他澄清,狗仔那邊我也會發律師函的……”
齊瑞:?
在場的人:?
剛才還氣勢洶洶來問罪的人,怎麼瞬間就變得這麼客氣溫柔了?
不會是被魂穿了吧?
不一會兒,唐倩倩和陸夕惜就姐妹情深地手牽手去一邊談心了,留下一眾人等面面相覷,片場被一層詭異的氛圍籠罩。
李導眼神詢問小夏。
小夏諱莫如深點點頭:只要我不說話,你就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半小時後,唐倩倩拖著齊瑞離開。
一小時後,齊瑞微博上澄清並道歉,給造謠的狗仔發了律師函,事件平息下來。
深夜李導跟製片躲在酒店裡盤算:這陸夕惜到底是什麼背景?他們倆可拍了不少戲,看得清楚唐倩倩眼神裡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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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沒有葉念楓的戲份,他請了個假回家陪他媽媽。
等他刷微博的時候,熱搜已經下去了。
“吃飯別玩手機,對消化不好。”葉婉瑩給他夾了塊糖醋排骨,輕聲細語道。
“嗯。”他放下手機,把排骨送入口中,肉質軟爛有嚼勁,酸酸甜甜帶著點焦脆,吃了就停不下來。
看他吃得香,葉婉瑩很滿足。
“媽,我現在跟惜惜在一個劇組拍戲。”他專心吃排骨,沒有注意到葉婉瑩臉上不自然的表情。
“惜惜比照片上還要漂亮可愛,性格也好。媽,要不你下次去探班吧,就可以見到她了。”葉念楓覺得自己想到一個好主意。
葉婉瑩嘆口氣,“她過得很好,要什麼有什麼,你別去打擾。”
他抬頭看到母親紅了的眼眶,放下筷子,“我這段時間翻遍了她所有的微博和採訪,她提過顧晨慷的父母,卻從來沒提過她那個媽。那個女人不愛她,從沒給過她母愛,她是她姑姑養大的。有些東西,錢買不到。”
葉婉瑩咬咬嘴唇,有些惱怒道:“讓你別打擾她,你就別打擾她!”
葉念楓怕她氣壞了身子,連忙哄道:“好好,我不提了。媽,您做這糖醋排骨可真好吃,上次一個朋友幫過我,要不您明天做一份我帶到劇組去,就當感謝他?”
葉婉瑩:“這種謝禮會不會太輕了?”
見她平靜下來,他鬆了口氣,“不輕,我肯定還要在其他方面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