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表微變。

“雖然姐姐猜到了，但我還是想告訴姐姐，我現在有多厲害。”凌夜像極了小孩子心性，對著親近的人炫耀自己的玩具，“沒錯，我變成了段資料，或者說，段程式。”

每個快穿小系統的心願，是從程式變成擁有實。

而凌夜……卻反其道行之。

從實，變成了資料。

相宜對他的選擇，予置評。

畢竟她是凌夜，她知道對方經歷了什麼，處在什麼樣的環境，又是什麼樣的心。

“為什麼，要拘泥於以‘人的形態’存在呢？”

凌夜身斷變幻著，在個空間，他擁有絕對的法則，手臂如科幻電影般，變成茸茸的動軀、冷硬的機甲外殼、某泛著星辰光澤的……

“現在的我，擁有了‘神的權利’，我可以存在千千萬萬位面的任何個互聯網裡。”凌夜嘴角勾著輕狂肆意的笑意，“哪怕是主系統，也無法將我抹殺。”

相宜歎為觀止。

居然能有樣的設想，並且，真的實現了。

“你很厲害，是個天才。”相宜評價道。

凌夜滿意她只有寥寥數字，似是撒般歪著頭，眼睛有著漂亮的弧度，“姐姐，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

“謝謝，用。”相宜並沒有為之心動，“我覺得現在樣，就很。”

有家人，有愛人，過著平靜又安穩的小日子。

凌夜笑意斂去，仔細打量著相宜。

少女的神，坦坦蕩蕩，並無偽裝。

凌夜自嘲，姐姐是因為有選擇，他的選擇卻是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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