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桌前，把兩碟小菜放上了桌，親切地笑道：“您們的香草雞翅和清湯白菜，請慢用。”

“謝謝。”華景和點頭致意，繼而轉過頭朝墨清道：“我們先吃吧。事情……事情總會好轉的。”

墨清忽然問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問題？”華景和一愣，馬上又答道：“當然可以。”

“我的筆友身高和樣貌都不錯，讀書也很好，還是有穩定收入的專欄作家，以後也不愁沒工作。”墨清說著仔細端詳華景和的表情，他果然一臉不解。理了理思緒悄悄地深呼吸一口，墨清終於問道：“如果是你，你會喜歡他嗎？”

如果喜歡上，是不是有勇氣去抵抗一切輿論義無反顧地在一起。墨清握緊了拳，不想放棄他，那麼就賭一賭，賭他會被自己打動，會只專注於自己再也不在意別人。墨清會很小心，只要賭輸了他會立刻抽身，不傷害他半分。

“會。”

心驟然一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突然出現了一盞燈。

“不是因為那些條件，是因為他是個很好的人。”華景和繼續說道，“喜歡一個人就全心全意地替他著想，不想讓他受到傷害就抑制自己與日俱增的感情，被這樣一個人喜歡上是何德何能啊。不過——”他話鋒一轉，自嘲地笑了笑，“我不敢喜歡啊。我害怕輿論也害怕父母，如果他喜歡我，我只會拒絕他。”

已經夠了。墨清心中已然狂喜但表面上依舊強裝鎮定。已經夠了，他已經給出了他最想聽到的回答：他會喜歡他。黑暗中，燈一盞接著一盞地亮了起來，橙黃的光閃爍成了滿天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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