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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當說話聲響起，徐賢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的沒有生氣，聽上去是那樣不可信。電話那頭的人重新沉默下來，除了呼吸，徐賢還聽到了更多的聲音，那雨聲好像敲打在她的心上，一下一下，像是故意讓她在審判降臨前保持注意，在螢幕氤氳的微光下，恐懼在她那雙眼眸上蒙上陰霾。

在聽到這提問之前，徐賢並不知龗道一個短句的語氣居然能表達這麼多訊息，她能感覺到那平靜表面下蘊含的波瀾，周身更泛起她從未經歷過的寒意，就像是小時候第一次去鬼屋遊玩，望著那條漆黑的長廊，她喪失了前進的勇氣，吵著想要回去。

她縮在被子裡，單手緊攥著睡衣，上面繪製的青蛙軍曹，似乎證明了她的真實年齡，她退縮了，而且還說了謊，不管是殉道者還是骨子裡的正直，徐賢終究是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少女，面對威脅她或許能渾然不懼，但面對這樣的聲音，她不知龗道還有什麼能讓她堅持下去。

“打擾了。”

聽到這句，她還是沒敢松下那口氣，哪怕男人結束通話了手機，她還是在被子裡維持著那個姿勢，一直到手機螢幕熄滅了本就微弱的光，躲在被子的徐賢方才探出頭去，她瞪大眼睛瞧著屋頂，耳邊迴盪著雨滴敲打玻璃的聲音，直到開啟床頭那盞檯燈為止，她雙眸裡的恐懼都不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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