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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樹被他嚇了一跳，“是的，睡著了，還在睡呢，應該睡了一夜吧。”

“天啊，奇蹟！”鍾燃說，“大少睡眠，從來不超過兩個小時，常常是整夜整夜不睡覺的，竟然能安穩地睡著，沈小姐，你千萬不要吵到他，讓他好好睡。”

“好。”

沈千樹掛了電話，放到沙發上，梳洗後，去附近的菜市場，她挑了一隻鴿子，一些新鮮的菜餚，買了一些排骨和日用品，這才回了家。

回家時，夜陵還在睡，時針指向了七點。

尚早。

沈千樹把鴿子弄乾淨，放到鍋裡熬湯，準備著簡單的早餐，夜陵醒來，梳洗好，廚房已傳來了一陣香氣，沈千樹烤了麵包，把他常喝的咖啡換成了牛奶，他倒是也沒興趣，就著煎蛋把麵包給吃了，牛奶也喝得精光。

“先生，睡得好嗎？”

“嗯。”夜陵比她還要震撼，這是他十幾年來，睡得最好的一個覺，沒有噩夢纏身，沒有第二靈魂的吵鬧聲，也沒有廝殺聲，平平穩穩睡了將近九個小時。

醒來時，看了表，還覺得不可思議。

夜陵的電話又響起，他接過來，聽了片刻，“我知道了。”

他放下電話，看了沈千樹一眼，“我先走了。”

“先生，慢走！”

夜陵似是有急事，走得也很匆忙。沈千樹熬好了鴿子湯，盛在保溫瓶裡，又做了幾個爽口的小菜，把煮好的南瓜粥盛好，滿滿當當兩個食盒，準備去醫院看童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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