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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禮裹著一件長袍，坐在陽臺上，他這傷全是背上，不能躺下來，趴著又難受，索性一直都坐著，沈千樹走到他身邊，顧元禮淡淡問，“見過爸爸了？”

沈千樹點頭，坐在他身邊，兩人一片沉默。

良久。

“為什麼你寧願捱打，也不願意告訴我們實情？”沈千樹看著他，實在不解，“最大的秘密，都已經解開了，為什麼還藏著一些小秘密。”

“小樹苗，小秘密最傷人，你不懂。”顧元禮說，“爸爸發脾氣，我能理解，他對我失望，我也能理解，如今，你還願意維護我，我已知足了。”

“我不懂。”沈千樹輕聲說，“容我大膽猜測，你和黑薔薇，想必很熟識吧？”

顧元禮沉默。

沈千樹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全是狐疑，“你喜歡她？”

顧元禮繼續沉默著。

“若不是你的愛人，或者是你親近之人，為什麼，你會為她掩護？”

“我不曾為她掩護。”

顧氏莊園裡，她見過顧元禮對黑薔薇疾言厲色，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大膽猜測，他們一定是熟人。

“黑薔薇做的事情，你也參與了？”沈千樹問，“媽媽的昏迷，和你有關？不對，那時候，你還那麼小，怎麼會和你有關，可為什麼呢？”

“小樹苗，到此為止，不要問了，好嗎？”

“我今天和黑薔薇透過電話，她讓我單獨去見她。”

顧元禮驟然轉過身來，因太急了，傷口被狠狠地拉開，他額頭上一片冷汗，眼神卻是驚恐的，“不準去，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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