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喬的高中離酒店不遠,就著初春的晚風,他二人在操場上散步,高三的學生已經開學了,教學樓裡燈火通明。
“我以前也是在這個樓裡上課。”
“幾層啊?”
“二層,你看見那棵樹了嗎?那是桑椹,我當時就坐在窗邊上,夏天的時候一伸手就夠到了,後來離我近的摘完了,又拿根旗杆打,面的學拿班旗接著,染得那上面都紫了。”
“還有學跟隔壁理科班的人學釀果酒,放在暖氣片上結果炸了。”
馮喬此刻的臉上帶著真情實感的笑容,露兩顆虎牙,顯得有些孩子氣,彷彿剛從高中畢業不久。
夜晚的操場一片漆黑,只有頭頂的星空閃著微弱的光芒,他在臺階上坐,馮喬的頭髮被吹得有些亂,儲盛宴仔細地為她整理,指尖輕輕劃過頭皮,帶來酥麻的感覺。
馮喬的心頭微微一動,仔細地去看他,明明沒有任何光源,他的眼睛卻亮得過分,像把最後的一抹夕陽裝了進去。
這是馮喬為數不多的主動親吻,她不知道為什有些忐忑,試探著靠近他,呼吸帶的熱氣灑在唇周,她覺得有些癢。
儲盛宴的眼神漸漸向定在她的雙唇上,飽滿又柔軟,咬上去一定有豐沛的汁水。
因為氣溫的原因,馮喬的鼻尖有些涼,因此儲盛宴更鮮明地感覺到移動的軌跡,貼著他的鼻樑滑來滑去,像是一對摩挲鳥喙的火烈鳥。
“哪個班的,怎不穿校服?”
突然一陣強光照射在了他的臉上,馮喬立刻把臉埋到了儲盛宴的大衣裡,聽那個人的聲音是她以前的班主任,現在轉走行政路線,當上政教處主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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