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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顧北爵，“抱歉。”

楚衣歌，“……”

顧北爵一向是驕傲的，記憶中他從來沒有向誰低過頭。

楚衣歌心裡五味雜陳的。

楚衣歌委屈佔據心間，嘟著嘴，“反正就是你的錯。”

楚衣歌似抱怨非抱怨的話，在顧北爵聽來，更像是撒嬌。

顧北爵寵溺道，“嗯，是我的錯。”

楚衣歌，“……”

那半個小時他發生了什麼？

被鬼附身了？

這樣的顧北爵比起往常，多了份溫柔，竟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楚衣歌剋制著心中的甜蜜，板著臉問道，“哪裡錯了？”

顧北爵，“不該兇你。”

“還有呢？”

顧北爵，“……”

還有什麼？

楚衣歌甩開顧北爵的雙手，轉過身來，與顧北爵目光相對。

一個字一個字的泵出口，“你做的最錯誤的事是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

顧北爵下意識道，“不”

楚衣歌苦笑，“不是嗎？”

顧北爵沒再說話，黝黑如漩渦的眸子，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幾分鐘後，顧北爵的氣息恢復了正常。

世界上，只有她才能讓自己失去理智吧！

也只有她才能讓自己主動低頭吧！

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真的愛慘了這個沒有心的女人。

有她在身邊，才覺得生活有了一絲溫暖。

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了想要緊緊抓住某個東西的想法。

顧北爵握住楚衣歌的手，擲地有聲的說道，“從今天開始，我會試著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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