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水是那麼清,就連空氣裡也飄著各種花香。
大槐樹對面,原來是吳天勝的荒宅,三間小瓦房孤零零地聳在那兒。
一個南方人來租了這三間小瓦房。
南方人是個羅鍋,瘦瘦的,叫巴達旺,是個棉花匠。
青麥看著他瘦長的脖子,還有那羅鍋,不由地想起了烏龜,總是不由地發笑。
巴羅鍋每天斜挎著那張粗大的木弓,走街串巷地喊,
“彈棉花嘞一
彈棉花一。””
南方人吐字較輕,又拉的很長,給人一種怪里怪氣的感覺。
誰家的棉被該翻新了,誰家娶新媳婦又要打棉被了?
這下門前就有,再也不用走十八里路去飛雲浦了。
那巴羅鍋很是勤奮,活計又好,總有幹不完的活。
大夥也愛看他彈棉花,雜耍一樣。
在一座寬大的木板上,巴羅鍋鋪上棉花,舉著那張粗大的木弓,用木錘輕輕地敲打著弓弦,“嘭嘭”作響,滿屋便飛起了棉絮,猶如滿屋飄起了雪花。
巴羅鍋雖說羅鍋,但腿腳卻很靈活,輕盈地在棉花雨中穿梭,好像跳舞一樣。
不一會兒,一床嶄新的棉花便彈成了。
巴羅鍋還有個唱片機,那是個小小的箱子,開啟來,放上紅色的圓圓的唱片,裡面便飄出了悠揚的歌聲,
彈棉花嘞彈棉花,一斤棉花彈成了八兩八,舊棉花彈成了新棉花喲,彈好了棉花那個姑娘要出嫁。
這歌好聽又好記,很快凌雲渡的男女老少都會哼上兩句。
就連九兒,見了巴羅鍋,也會唱,“彈棉花嘞彈棉花,一斤棉花彈成了八兩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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