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高鈺沒躲,滿不在意擦掉嘴邊的血跡:“你不是想要他嗎?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想想這一管下去,他會上癮,而只有你能滿足他——你不想嗎?”
高晉言哼哧哼哧喘著粗氣,雙眼發紅。
“不是你來,就是別人。”高鈺跨過他,臨走前扶著門框說:“你來還能溫柔點,不是嗎?”
晨曦微露,傅知雪下樓,對在餐桌上翻一本黑皮書的江寰道:“早。”
“早上好。”
盯著江寰格外深沉的目光,傅知雪全身不自在,問:“我身上有什麼問題嗎?”
今天是赴宴的日子,傅知雪翻出數月前傅洛洛為他定製的西裝,絕望地發現昔日腰身寬一指有餘的西服已緊,他是真的胖了。現在再改也來不及了。
江寰一抖手腕,翻頁:“我合理懷疑你在勾引我,但我又很有自知之明。”
傅知雪大窘:“胡說!你在江城十八歲以上八十歲以下無論男女面前都很有魅力!”
江寰:“也包括你嗎?”
傅知雪:“當然。”
江寰放下書,十指交叉,以一種探討學術的嚴謹態度提出這樣一道論題,他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是不願意嗎?”
傅知雪拿出萬金油理由:“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進展太快了……”
江寰靜靜看著他,他在他深灰色眼瞳下無所遁形。
“好吧好吧,我招。”傅知雪亮起白旗。他腦海中循壞回訪青萊姐當時談話時的一臉恐嚇。
“第一次很疼的,以我和何一鴻那個狗比為參照。”徐青萊神色嚴肅,兼帶有過來人的循循規勸:“而且以姐姐我閱男三十年的老辣眼光來看,以江寰的身高與體格——血流成河,但願你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阿門。”
傅知雪被嚇到了:“這麼誇張?”
徐青萊一挑眉毛:“當然,這是我多年來珍藏的資源,向來傳女不傳男,今天為你破例,好好儲存勤學習。”
傅知雪不知以什麼樣的心態收下這傳家之寶的,但後來一直吃灰。
江寰深吸一口氣,從牙縫裡擠出疑問:“所以你就信了他們的——話?”傅知雪相信他是以相當大的涵養沒讓自己說出那個髒字的。
傅知雪:“當然也有多方求證……”
“很好,”江寰宣佈,“他們死了。”
傅知雪:……
華燈初上,江寰和傅知雪趕往高宅。
高家盛名猶在,高兆盛對這個半路撿來的外孫重視非常,首次亮相也是鄭重而盛大。再有高鈺流亡半生的傳奇經歷加成,幾乎江城名流大半個圈子慕名而來。
對比生日宴,這裡更像個交際舞會,雲鬢香影,談笑風生,水晶吊燈在牆壁上灑下波光粼粼。
江寰囑咐:“不能離開我的視線,聽到了嗎?”
傅知雪無奈:“你都說了三遍了,我聽到啦江爸爸。”
黑色馬甲的侍應生猶如黑燕一般穿梭在人群中,傅知雪嗅嗅托盤上的香檳,皺鼻子:“為什麼宴會上總是放這種酒,聞起來喝起來都像草汁一樣。有甜葡萄酒嗎?”
侍應生剛要應有,就被一隻養尊處優的手攔住,手指虛攏,下方是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
傅知雪大喊:“江寰!”
江寰手背向外,擺動兩下,示意侍應生離開,接著將牛奶不由分說放到傅知雪手中:“喝這個。”
知雪怒極:“這是□□,這是□□!為什麼我要在酒會上喝牛奶?!”
江寰有些受傷:“你說過你不在意我的控制慾的。”
傅知雪確實說過,一時詞窮,小聲道:“可是……”
“牛奶或者檸檬水,選一個?”
“牛奶。”傅知雪憋屈道:“可是這很丟臉,江寰,等我們和人聊天時,大家都手拿一杯香檳,只有我一個人捧著一杯牛奶一身奶味,好像還沒成年似的。”
江寰保證:“我不會讓他們看你的。”
“啊哈!”傅知雪反應過來:“這就是你的目的,你就是不想讓我跟別人說話,覺得我肯定會闖禍!”
江寰深邃的眼睛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也可以理解為我想一個人霸佔你。”
傅知雪:……他永遠說不過江寰。
“小雪!”何一鴻在另一邊喊道,他今天穿一套孔雀藍豎紋西裝,紐扣還別一隻玫瑰,騷包無比。他瞪大眼睛看著傅知雪手中的牛奶,詫異:“你是牙疼嗎?”
傅知雪:“江寰!我就說過!”
江寰打了個響指,就近對侍應生請求:“請再給我兩杯熱牛奶,謝謝。”
侍應生迷迷瞪瞪跑了,非常詫異好好的酒會為什麼大佬們會集體喝牛奶。
很快,江寰手裡拿了一杯牛奶,何一鴻也被迫捧了一杯。
“這就沒有問題了。”江寰滿意。
在場眾人雖對識趣地不去打擾這位頭頂城堡的江城新貴,但也都在默默注視著他的一言一行。見狀,已經有不少女士要求換成牛奶,酒會中頓時洋溢著陣陣奶香。
傅知雪&何一鴻:……
“家寰,”高兆盛前來,笑容滿面:“你能來我這真是蓬蓽生輝啊。”
身後的高鈺沉默得像樽石膏雕像,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傅知雪躲在江寰身後喝了一口牛奶,唇邊沾了一圈淺淡的奶鬍子。
江寰頷首:“您過譽了,能來是我的榮幸。”說著,拿手背碰了碰傅知雪的杯子,發現變涼後很自然地與他交換,就著杯沿喝了一口。
高兆盛將一切盡收眼底,熱情邀請:“這兩天我感慨良多,真是後生可畏。但又覺得我們不至於到達如此地步,互惠共贏豈不是更好的選擇?你願意賞光來和我們談談嗎?”
江寰瞥了眼身後的知雪,禮貌拒絕:“恐怕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江寰宣佈:(徐青萊和何一鴻)他們死了。
正在甜甜蜜蜜約會的兩人此刻在電影院裡不約而同地打了個顫。
徐青萊:你冷嗎?
何一鴻:倒也不是,就是……心裡頭咋這麼發涼呢。
☆、擲幣遊戲(上)
“沒問題的!”何一鴻急道。
說完,對高氏爺孫歉意一笑,拉著江寰到角落裡,說:“江金主江老大,不是你說千里防賊不如千里做賊的嗎?高兆盛這老賊這一遭邀請你就是要跟你談談啊,你怎麼還給拒絕了嗎?這鴻門宴還赴不赴了?”
江寰:“我擔心——”
何一鴻忙道:“我知道你擔心你那寶貝大疙瘩,但你看人家也挺乖的啊,你讓他不亂跑他就乖乖待在你身邊,你讓他喝牛奶,你看這兩杯都下肚了!這小孩還要點自由空間玩耍呢,這大學畢業的總裁也得有些個人空間對吧?”
江寰:“話雖如此——”
何一鴻斬釘截鐵:“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