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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無心蘭。”顧笙把盆栽放到茶几上，“它雖然沾著一個蘭字，但不是蘭花。”

“無心蘭生長在大山的背陰處，沒長大之前枝葉肥厚有點像多肉，非常遭蟲子和食草動物的喜歡，所以為了平安長大它的枝葉會慢慢變長，蓄滿毒素，尤其是開花的時候，毒素會達到頂峰，一點一點的散發出來，生長在它周圍的植物全都會因此枯萎。”

“所以我身體越來越差就是因為它？”唐殤也很意外，沒想到自己在山裡無意中挖回來的一株小花竟然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你挖它回來的時候，它就是幼株還是已經成熟了？”

“幼株。就跟你說的一樣，長得胖乎乎的很像多肉，看起來怪可愛，我就挖了回來。”

“幸虧你挖回來的是幼株，不然養幾年，你就不只是器官開始衰竭那麼簡單了，墳頭的草都該長到兩米高了。”

“哈哈哈哈，你個臭丫頭，嘴巴怎麼那麼毒。”唐殤大笑，“你既然知道是什麼毒，能解嗎？”

顧笙瞥他，“我看你怎麼好像也沒多希望自己的毒能解的樣子啊。”

“準確的說沒有希望，也沒有不希望。死亡跟活著對於我而言沒有太大的分別。”唐殤窩進懶人椅裡面，“以前覺得賭石有點意思，現在也覺得沒勁兒了。”

顧笙拔掉無心蘭中心的藍色小花，“小揚揚，拿去廚房熬了水端出來。”

“我？”單高揚伸手指自己的鼻子，“你是從哪裡看出來我會做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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