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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帶著些置之死地而後生，有點決絕的吻。

顧笙抬手抓緊傅庭之身上的病號服，微微仰著頭回應著。

他們好像都帶著點至死方休的意思，好像在攻城略地一般兇狠。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呼吸間的氣息都有些急促。

傅庭之輕輕的在她的鼻尖啄了一下，“已經確定，是嗎？”

“是。”顧笙略微抬起下巴，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我師父就是神醫。”

傅庭之又靜默了一會，才又開口，“好。那我陪你走到最後一秒。”

顧笙的眼眶瞬間酸澀，一股心酸和委屈驟然湧上心頭，逼的她鼻尖發酸，喉頭髮緊，眼淚剎那間奪眶而出。

她緊緊的抓著傅庭之的衣襬，努力想壓下這股堵在喉頭的難過。越努力，眼淚就流的越厲害。

這種無聲的流淚最是讓人心疼。

傅庭之這次沒讓她別哭，只一點一點的吻掉她的眼淚。

“傅庭之……”

“嗯。”

顧笙帶著泣音喚，傅庭之就低低的溫柔的應，“我在。”

“你不要怪我，也不要恨我。”顧笙哭的無法抑制，“我已經很努力的狠著心要放過你的了。可是我只要你出現在我面前，我就什麼都做不到了。”

“你能讓我自私一回嗎？”

“好。”傅庭之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心疼的整顆心臟都揪成了一團，像有把鈍刀一刀一刀的戳在上面，“寶貝兒，我活到現在沒有求過別人任何事情。現在我求你，求你自私一點，把我抓緊一點，不要推開我，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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