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雀搞這些小動作,他是個正直善良的黨員,怎麼能做這種背後偷看別人秘密的壞事呢。
謝少爺羞愧後退一步,餘光忽然掃到一個小方塊:“咦……這兒有個密碼鎖!”
謝凌的注意力瞬間被密碼鎖拉走。
“密碼……”謝凌思考了兩秒,試探性的將自己的生日輸進去。
“咔噠——”鎖開了。
謝凌雙眼一亮,眼裡迸發出璀璨的光彩。
凌凌可不是故意做壞孩子的,都怪這個密碼太簡單了,凌凌能有什麼錯呢。
用雀雀式腦回路將自己的愧疚之心撫平後,謝凌迅速推開了大門,做賊心虛地鑽進去,然後將大門反鎖。
鐵門後是一個小花園,一條小路通著前方的房子,謝凌穿過小花園來到了房子前,他先是繞著房子走了一圈。
這地方就像偵探先生說的,所有的窗戶都被深色窗簾擋住了,從外面根本屋裡是什麼樣的光景。
他回到正門推了推門,確認門還是鎖住的,於是謝少爺的眼神十分自然落在旁邊的密碼鎖上。
都到這兒了,不進去看看怪對不起自己的。
他再次輸入自己的生日,密碼鎖卻傳來警告聲。
密碼錯誤?謝少爺託著下巴沉思兩秒,重新輸入他和雀雀領證的日期。
20xx年8月17日。
密碼鎖“滴——”的一聲,隨後大門應聲開啟。
哎,雀雀真可愛,連密碼都設計的這麼有少女心。
謝凌將手放在門把手上,心裡忽然有點緊張,不知道門後有什麼,居然這麼神秘。
他小心推開門,探進一個腦袋。很好,太黑了,啥也看不見。
謝少爺伸手摸索著尋找開關,緊張的連手電筒都忘開了,燈開的那一剎那,謝凌被燈光閃的眯了下眼睛,他適應燈光後才緩緩睜眼。
眼前的一切出乎他的意料。
——照片,全都是照片。
這一層空蕩蕩的,只有最中心處有一個柔軟的沙發,其餘地方沒有任何傢俱,反觀牆面卻有些擁擠,牆上掛著大大小小的照片,滿滿當當沒有空隙,目光所及,全都是……
他自己。
有些照片是他的日常照片被各大媒體轉發過好幾輪,有些照片則明顯是偷拍的。
謝凌呼吸一滯,他下意識觸控照片,順著這些照片移動。
看得出來,房子主人對這些照片很用心,每個相框都嶄新潔淨,沒有一絲灰塵。
這些照片被錯落有致按照時間線排列整齊,從少年到青年,從過去到現在,謝凌甚至能從這些照片中清晰看出自己的成長軌跡。
也能從中窺見到照片擁有者,對他的……猙獰慾望。
作者有話要說:您的雀雀即將暴露。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晉江什麼時候出拉黑功20瓶;木十10瓶;xxx5瓶;
第57章
滿牆的照片看起來很是震撼,可謝凌發現這些照片上全是自己時,又難免有些微妙……
就,都這樣了還不來表白?
謝少爺的眼神變得一言難盡。
他甚至懷疑雀雀的腦子不是被車撞了才壞的,而是早就壞掉了。
謝凌目光掃過牆面,視線忽然停在不遠處的一張照片上。
牆上的照片基本是他的單人照,有幾張照片甚至明顯能看出來是被特意剪裁的,就是為了讓照片上只有他一個人,照片主人對他變態般佔有慾放肆地展現在這間房子裡。
只有這張照片是張大合照。
謝凌伸手將相框拿下,這張照片皺皺巴巴的,即便舒展開被放在精緻的相框中,也和其他的照片格格不入。
合照上的背景是一望無際的草原,照片上有於老闆、謝凌父母,也有謝凌,以及……一個面板黝黑身材高大的草原男孩。
謝凌:“咦?”
謝少爺的目光落在草原男孩身上,他盯著看著一會,瞳孔猛縮,他想起來了!
這!這不是他當年落跑的小貓咪嗎!
謝榮光同志每到冬天都要去於老闆馬場那玩一遭,但那年謝凌高三了,謝榮光同志本想著不讓孩子分心就不去玩了,結果那年於老闆盛情邀請,謝榮光同志沒抵擋住於老闆的熱情,嘴上對兒子說著學習要勞逸結合,心裡想的全是大草原的美麗風光。
謝凌刷題刷煩了,正好想去散心,父子倆一拍即合,把溫女士也勸過去了。
於老闆這次破天荒的熱情,不止把自己剛拿下大獎的賽馬讓出來給謝榮光同志騎,還宰了三頭羊。
那年於老闆的馬場還沒有聲名遠播,加上之前下了場大暴雨,羊牛都死了不少,牧民們估計接下來一整年不太好過,這時候願意宰羊真是挺誠心的了。
謝榮光同志感動不已。
謝凌從車上下來沒多久就被成群小動物圍住了,於老闆養貓,大貓咪各個油光水滑,手感賊棒,小少爺挨個摸過去。
後面的小羊羔不甘示弱也湊上來,謝凌喜歡的不得了,嘴裡唸叨著,“紅燒清蒸涮羊肉……”
他說完又有點愧疚,小羊還沒長大呢,他也太可惡了!還是長大之後再吃吧,要懂得可持續發展!
謝凌笑眯眯地看著小羊羔,小羊莫名感覺有些冷,於是後退一步,謝少爺起身,隨意環視周圍,目光突然落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那兒站著一個穿著草原特色服飾的大男孩在看他,也許是連年風吹日曬,大男孩膚色黝黑,像個小煤球。
謝凌沉思兩秒,徑直走到這位“草原男孩”面前。
剛剛在遠處看的不太真切,走近了他才發現這位哥哥長得是真的高,謝少爺收回前言,這不是小煤球,是個大煤球!
草原男孩雖然長得高,但外表能看出有幾分稚嫩,估計也就和他二哥差不大吧,他正愁沒有小夥伴呢,這不就來了個現成的嘛!
而且這個哥哥一直盯著他,肯定也想和他做朋友!
於是謝少爺朝“煤球哥哥”打了個招呼,“嗨,哥哥……”
謝凌的話才說了一半,草原男孩卻像受驚一般後退一步,然後迅速轉身,頭也不回地跑了。
跑、跑了???
謝凌:“???”
謝少爺茫然站在原地,琥珀色的露出幾分無措,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語氣不可置信:“難道,我嚇到他了?”
不是說大草原上的人都很爽朗嗎?
沒能交到朋友謝小凌同學蔫蔫的,連換上新衣服他都沒什麼興奮地感覺。
因為快過年了,溫女士給兒子準備的都是紅色的衣服,連騎馬服都是特質的紅色,因為冬天風大溫女士還給兒子加一個毛領披風,又酷又奶。
溫女士揉了揉兒子的臉,心情愉悅指數upup:“帥氣!是草原小王子了!”
草原小王子扯了扯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