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心沒肺了。對親兒子,興致來了抱一抱,平日裡看也不看一眼。
他自認還是個孩子,三十歲都還沒到,玩心甚重,就這麼有了個小兒子出來。
還沒有當父親的自覺呢!
肖太平沒良心,張揚就有愛心多了。對錶侄子,還會抱一抱,也讓張小純抱一抱。
“你看他多乖啊!長得好漂亮,我就想我們以後的孩子也跟長治一樣漂亮!你抱抱看看。”
張小純有點驚恐拒絕,她的心態和肖太平一樣,都還沒成長到足以為人父母,“我不要,我怕摔壞他了!”
“哪會啊,過兩年你也會生一個,長治就讓你試帶一下,積累點經驗。”張揚說得沒心沒肺的。
張小純還是拒絕:“離我遠點,我不太喜歡小孩。”這個年紀,她自己都還沒年輕夠,就讓她抱孩子了,實在困難。
“啊?你不喜歡小孩?!”張揚苦瓜臉了。
“不,不是,我只是現在還沒那個準備,我還沒準備好當媽媽!”
“哦,也是,我也沒準備好!”這個可惡的表叔就直接把孩子扔進搖籃裡,摟著媳婦兒走人了。
月嫂在旁邊嘆氣: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沒為人父母的責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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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年過年沒有回家,今年張小純想回去,張揚也琢磨跟她一起回去,耍了好幾年了只送禮不太誠心吧?電視上不都說過年一定要陪媳婦回孃家過表示對媳婦的敬愛嘛,他也跟著學不為難。
張小純一聽他要跟著回去,就不太樂意了,她還沒告訴家人喃。
而蔣氏聽了,也拉下臉:“那麼個窮鄉偏壤的你從來沒去過,不會習慣的!就在家裡,小純也不要回去了,等明年把你爹媽接到城裡住好了,那個鄉下也別回去了!”
“可是外婆,我好幾年沒回去了……”
“你們醫院,過年最忙吧。你們要值夜班的吧,不回去你父母也能理解的吧!就這樣決定了,你是張家的媳婦兒,新年就該留在張家張羅,往孃家跑像什麼話?!”
“……”
就這樣,張小純留了下來。
如果有時光機,她想她一定會回家鄉,那樣的話,所有人的人生都不會被打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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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意味著忙碌,意味著團聚,意味著熱鬧。
也意味著,張小純和肖馳的接觸,增加。
搬出肖家後,肖馳平靜了好一段時間沒來打擾她,從表面上來看。
但只有張小純知道,偶爾醫院上班的時間裡,他經常打電話來騷擾她,告訴她他有多想她,出差的時候看中什麼衣服覺得特適合她,買了回來卻又不敢送了,只能藏進自己的衣櫥裡,好希望她能光明正大穿他送的衣服。
她已經習慣接他的話,然後掛他電話,再然又繼續接他電話。
他是那種只要她不接就一定會打到她接為止,又或者她必須關機才能阻止他的騷擾。
唯有安靜地聽他傾述完畢,然後他會心滿意足地掛電話這一天都可能不再來煩她。
久而久之,她已經習慣他一個多月每天必須打來的一通電話了。
時間,是個可怕的東西。
張小純不想在肖家過新年,現實卻是她必須得過。
她開始操辦年貨,由肖總管在旁邊引導,她要熟練起來,未來她會成為張家的女主人,乃至在肖家都沒出現女主人前,她都得代理這個角色。
有多少媳婦樂意這樣的大權,可張小純卻是不喜歡的。
她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以真心點出發的。所以她不愛抱長治,她覺得她還沒有那份擔當,她就不敢抱那個孩子。
而這個新年的主持,也不是她本人自願的。
大年家歷二十六開始,家家戶戶要請客吃飯。肖家人是放在二十六那天,全中國的百姓都要趁這幾天把年過了。
肖家的過年,又是幾大桌子,來的非富即貴,全是肖家的至交好友,在政治上與肖家同在一條船上的夥伴。
五桌人,菜色什麼的,給小孩子什麼的紅包,鞭便禮炮什麼的,都要一一準備齊全。
張小純操持,張揚也得捎禮去與他生意上有重大往來的生意夥伴那拜年。
這對情侶各忙各的,就因為這樣,肖馳有機可趁。
他就是那一頭獵豹,很耐心很耐心地等待獵物進入它豬狩狂獵的範圍內,然後逮準一個時機猛地撲上去,一口咬住咽喉讓獵物在最短時間內斃命!
肖馳在肖家,張揚在外面,張小純在肖家。
在所有人都各司其職時,他顯得過分輕閒。他上面有父親頂著,下面有肖太平,他可以悠哉的在這忙碌的新年裡泡茶看書打發時間。
當然,他是善於合理利用每一分時間,以保證利益最大化。
這樣的悠哉,他自然盯上了張小純。
該說的是,他等待這一刻好久了。
她會逃他,在他意料之中,但他也清楚瞭解,她是他手中的獵物,逃不掉的。
他就等著這麼一個好時機。
在大年夜,張揚因應酬而一時趕不回來之即,在蔣氏抱著曾孫,肖太平去部隊裡和下屬們過年夜的時間,他堵了她。
在張小弛拖著一身的疲憊爬上三樓,他在她的房門口堵住了她。
“嗨。”他朝她揮揮手,笑容誠善。
張小純是一見到他就立即掉頭轉身,卻被他眼明手快地攔住:“不用看到我就像見到鬼似的吧。”
他用委屈的指控的語氣。
張小純很累,逢年過節為什麼大戶人家就要這麼累呢?
“這麼多人,你別拉拉扯扯的!”她很不滿她和他過於貼近了。
他卻是無所謂:“我們好久沒正式聊聊了,到四樓去坐坐吧。看場電影怎樣麼?”他邀請她。
她一聽電影兩個字瞳孔就微微縮起來,還記得曾經他騙她到電影室播放那骯髒的帶子!她就是從那個時候對肖家的電影房產生排斥心裡的!
“我不去,要去也不會跟你!”她狠狠甩開他握住她手的手。
可惜甩不開。
“你真無情。別這樣,我以為我表現得夠明顯了,你不應該這樣冰冷地對待一個愛你的男人。”
“難道每個愛我的男人我都要溫柔地接受他們的愛意?!那乞丐的愛慕我也要接受了?!”
“你拿我跟乞丐相提並論嗎?”
“在我眼中,你是個神經病!”
“你真可惡。”他輕嘆,手捏上她的下巴,將她抵到了牆上去,惡意地用身體壓住她,單手反鎖她的手臂在身後:“可是我偏偏這般喜歡你!”
話落,他的氣息撲之而來,用那雙薄厚適中的嘴啃上她的……
那就麼不顧這光天化日之下,隨時有傭人,隨時有主人經過的走廊上……
他用盡一切的力氣,狠狠地,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