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掐住,一瞬間呼吸便停止她難受得雙手掐上他手腕,他下一瞬間鬆手揪住她頭髮,將她又拖又推地扔到浴缸前跪下,按住她頭顱就往滿溢的溫水裡壓下,極具壓迫感的水再次阻斷她的呼吸,她嗆得咕嚕咕嚕,又被他拉了起來,在她吸了一口氣後反覆按下去。
由始至終他都表現得鎮定而冷漠,只有那緊抿的嘴角洩露他的憤怒。
察覺夠了,他終於放開她,她已狼狽地臉色灰白虛弱地咳嗽不停。他蹲下來揪著她如雲的秀髮,冷笑道:“你該慶幸今天是個好日子,否則我準弄死你!”
她半天沒回神,被溺死的恐懼說實話真的嚇到了她。
就在這寂滅的時間裡,他把她拖回女士客房,關了浴室門。她跌坐在浴室裡,低著頭好半晌才回過神。
客房門外,秦仲霖來敲門,好半天都不見人,於是有些皺眉又去敲蔣東原的房間,同樣沒人。微眯眼下掏出了鑰匙打開了客房,推開浴室就看到康洛一身狼狽,頭髮和上半身全溼了。
他小小吃驚上去捧起她臉蛋,蒼白的臉蛋失血的唇瓣,脖子上那隱隱的青紫色,都讓他愈發地臉色鐵青:“怎麼回事?!”
見到他,哇地一聲,康洛哭了。
撲進男人懷中,放聲大哭——
小情婦什麼也沒說,秦仲霖還是猜到了。能將她弄成這樣的除了蔣東原,還會有誰呢……
於是放開她,走到浴室門前敲門:“東原,出來,我們有事需要談談!”
男人不問不表示不清楚,蔣東原臉上的巴掌,康洛的狼狽,聯想到蔣東原睚眥必報的兇狠,讓人頭疼吧。
過了半晌蔣東原才圍了條浴巾,懶洋洋地推開門倚在門框上問:“幹嘛?”斜眼睨了那哭得雙眼通紅的鄒小雞,準是告了狀。
秦仲霖見他那無事人樣,縱心中有氣也不好發出,只淡淡問道:“能不能別再找她麻煩?”
蔣東原毫不掩飾眼中的詫異,片刻後,似自嘲地撇撇嘴:“兄弟都開了這個口,我還能說什麼?”
“謝謝。”兩個男人間算是答成了協議,秦仲霖拉起小情婦,又說:“快點洗完,就等你們開飯了。”
“嗯。”蔣東原退回浴室關了門。
門一關,秦仲霖要帶鄒小雞出去,她卻停住:“我還沒洗澡……”
“那我幫你放水,你先出去坐一會兒。”他說。
她扯扯自己的衣裳,溼得夠徹底,在外面坐也會弄溼沙發的,還是處在原地等他。
“用水灑吧,現在泡澡哪時候能吃飯啊。”她見浴缸裡水才裝滿一點點,果斷地改了目標。徑直去扯水灑擰開,溼衣服都來不及脫直接淋個正著。
秦仲霖看得好笑,皺眉關掉開關,讓她把衣服脫了,然後又出去給她拿衣服。再回來時她已經洗好,他將她穿來的那套遞給她,潔白的裙子穿上又是個漂漂亮亮的大美人。可惜了脖子上青紫有點刺眼,他牽她去自己房間,找了條花帶繞在她脖子上。
“仲霖,對不起……”她訥訥道歉:“今上午過來的時候,我在半路上打了他一巴掌……後來自己攔了車過來的。”
“為什麼吵架?”他追問。
她沉默了下回答:“反正他就是看不慣我,我也看不慣他……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
“你不是很懂事的嗎?蔣東原是你能隨隨便便打的?!”聽得出來他是擔心多過生氣。
她心頭難過一掃而光,淡淡的笑容掛上俏臉,偎進他胸膛撒嬌道:“我以前都有忍的啊!但他老是嘲笑我!以前我就特別討厭他,現在更討厭了!你要是不開心,我以後儘量避著他就是了,他再罵我死都不吭聲。”
“你啊,以後他不會對你怎麼樣了,東原他有時候脾氣是怪了點,但心地還是很好的。”他吹著她頭髮充當和事佬。
她在心底冷哼,好個屁!那賤男人處心積慮要挖你的牆角根!表面上還是乖巧地點頭:“嗯,以後我再也不到處湊熱鬧了,也不再借他名義讓你欠他人情。我就乖乖地呆在你身邊,你讓我上哪去我就去哪!”
“甜言蜜語!”他扣指敲了下她腦袋瓜子。
十二點二十分才開的飯,席開二十桌,康洛被安排到最角落那桌,主要是下來得晚了,她不像蔣東原那樣有位子等著。
一桌子全是不認識的人,只微笑點個頭就悶頭吃飯。
那最中間三桌人可熱鬧死了,勸酒的划拳的喧譁個不停。這是中式的酒席,蛋糕吹了就馬上開飯,秦九妙被排到同學那桌子招待。又端著飲料滿場子跑著“敬酒”,小主人架勢擺了個十成十。
康洛偶爾會抬頭掃一眼主位,秦仲霖一如即往和蔣東原捱得近,交頭接耳並不時輕笑。艾瑞清旁邊是小蠻,小蠻臉色有些臭,艾瑞清臉色也有點不好看。李連杰和葉樟在充當和事佬,可惜了小蠻還是不搭理。
不夠聽話的女孩啊。
康洛搖頭,視線一掃,又是兩位老爺子的桌席,和善老太爺和帥大叔,她特別眯眼花痴了會兒帥大叔,再移到第三桌,秦仲天招待的那桌,似乎察覺到她視線,往他這一掃。康洛感覺到這男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幹嘛?她惹得了他?!莫名其妙,還是低頭吃飯,再花痴會兒秦獸他爹。
康洛自是不知道,秦仲天是已經發現她那條只穿了半小時的裙子真是他前妻的衣服,哪怕被改造了他也絕對能認得出來!當時心頭疑惑,又恰好看到傭人在曬一條女式白裙,問明瞭是誰的後心一突跑回前妻房間去找裙子,結果消失了!
奪裙子這帳他可給記牢了!
53再遇繼兄
中午那一餐順順利利結束後,下午各位公子哥兒小姐千金們繼續玩紙牌麻將打檯球唱歌的,耗在這秦家一天也不會無聊。
康洛下午有點事兒,鄒小雞她娘黃小晴打電話來了,說是認識了個新男朋友讓她過來看看。要不是這通電話她早把這女人給遺忘了。
鄒大偉死了,鄒小包失蹤了,昔日的莬絲花黃小晴女士現在只能指望女兒生活,又因心中有愧,對女兒那是言聽計從。最初還經常打電話讓康洛過去吃飯,她熬了湯給女兒補身體。但本質上康洛不是鄒小雞,鄒小雞對生母的感情也極淡,所以怪不自在,電話幾次後就煩讓她沒事別打來。
黃小晴倒是安分了很久,只有生活費不夠用才來提醒一聲。康洛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沒有黃小晴的訊息了。
這女人呀,真是不甘寂寞的主,才多長時間這莬絲花又傍到男人了。
當時康洛心裡諸多鄙視的,她母親再苦再累自從爸爸早逝後也沒想過再二春,找個男人好依靠,從小就教導了女兒要自立,不是人人都有好福氣能遇上個對自己死心踏地的好男孩。康洛是深以為然地贊同生母的觀念。
和秦仲霖打了招呼後,金主隨手抓了包巧克力遞給她,讓她帶去給黃小晴吃。康洛在出租車上就吃了一半。等到黃小晴的小公寓時,她還是留了個心眼的。所謂一朝被蛇咬,她把手機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