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我的意思吧?”
能不明白嗎?謝瑾嘴角抽搐了下,別看冷修永說的模糊,但實際上說的是,打油詩多以批判為主,那批判啥呢?當然是批判現實唄!
後面很自然的就是--你為啥批判現實?有啥不滿?想造反不成?
謝瑾:呵呵呵,這可不是言論相對自由的後世,所以,他決定乖乖閉嘴。
以後可以用打油詩來熟悉作詩,但決定不能把打油詩拿出去糊弄人!
看謝瑾確實明白了,冷修永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時間不早了,早點歇著吧,明兒還得上課。”
“恩,老師也早點歇著。”謝瑾恭敬的行禮過後,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洗漱過後,謝瑾躺在床上,再度重複蠻久不再幹的事情。
這是古代不是現代給我老實點這是古代不是現代給我老實點這是古代不是現代給我老實點……
都說謊言重複一萬遍就變成了真理,謝瑾現在試圖嘗試,重複一萬遍,然後將這句話死死地記在心底!
☆、第42章
可能是因著臨睡之前那一通碎碎念,謝瑾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
一會兒是有人抓著謝瑾的領子吼他犯禁要砍頭,一會兒是一群人對著謝瑾指指點點,又或者是其他的類似的情節,總之,犯口啊!
謝瑾呆呵呵的坐在床上,半天才回過神,咕噥著,“真是想太多了!”
伸手一摸背後,就發現後背都溼透了!溼淋淋的中衣貼在身上別提多難受了。
今兒好熱!不,應該說好悶!
太陽還沒出來就這麼悶熱啊,這是快下雨了嗎?
謝瑾微微皺眉,轉頭看向屋子角落的冰盆,已經全部化為了水,毫無涼意。
顯然昨晚上確實悶熱的厲害,冰盆的冰塊早不知融化了多久了。
這時候,青竹輕輕敲了敲門,輕聲喊道:“大少爺,起了麼?”
“已經起了,進來吧!”謝瑾說著,準備去穿鞋。
青竹推門而入,手中依舊端著蜂蜜水,不過這次的蜂蜜水不是溫的,而是經過冰鎮了的冰蜂蜜水。
一看,謝瑾就笑了,“青竹,還是你瞭解我啊!”
天氣太過炎熱,早上來一杯冰鎮蜂蜜水,既爽口又能喚醒腸胃,可是一大享受。
青墨跟著走進來卻沒端著銅盆,只是笑道:“大少爺,沐浴的水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去清爽一下了!”
謝瑾眉開眼笑,“我需要的就是這個!”
南方夏季本就多潮溼悶熱,謝瑾身體又比較嬌氣,既厭冷又厭熱,所以每次天氣悶熱的早上都需沐浴兩次。
一次是固定的晨練之後,多增加的一次則是早起之後,晨練之前。
當謝瑾沐浴梳洗之後,準備去晨練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冷修永的房門也被打開了,打著哈欠的冷修永走了出來。
“老師,您今兒起這麼早?”謝瑾有點驚訝。
謝瑾起得早是因為他要晨練習武,冷修永通常都是在他晨練之後才起床,今兒怎麼起這麼早?
“悶,睡不著。”冷修永有點蔫蔫的回答。
好吧,果然也是如此,謝瑾有點無奈。問道:“老師昨兒晚上沒睡?”
冷修永用扇子掩住嘴,打了一個哈欠,說道:“睡了,就是因著悶熱醒了。”之後就睡不著了。
該說他們不愧是師徒麼?冷修永的體質和謝瑾是一樣一樣的,同樣是厭冷又厭熱的,卻比他更加敏感,謝瑾能夠勉強睡到天亮,換成冷修永,中途就會被硬生生的熱醒。
這種噁心天氣,一旦醒了就不好睡了,所以就直接起床了。
冷修永這麼沒精神,一方面是沒睡好,另一方面是悶熱的。
謝瑾說道:“老師先去沐浴涼快一下,一會兒閆家應該就會送冰塊來了。”
“行,那我去了,你也去晨練吧!”提起沐浴,冷修永才提了提精神。
謝瑾和冷修永行禮道別,轉身去晨練。
走出西青水榭,謝瑾就看到天色黑壓壓的,他咕噥著,“果然是快下雨了,希望快點下啊!”
這一次晨練,謝瑾沒有碰到閆儇。
顯然,今兒天氣確實悶熱,閆儇根本沒有出來散步。
在一起用早膳的時候,謝瑾還看到閆儇有點蔫呼呼的。
用完早膳,謝瑾問道:“儇哥兒可是身體不適?”
閆儇默默地吐出一個字,“熱。”
好吧,果然是這樣。
謝瑾轉頭看看閆翰,同樣神情不爽,額頭上也隱隱約約有汗滴落。
要知道正廳裡可是擺了冰盆了,但是燥熱的天氣還是讓人忍不住的心煩意亂。
“還是去清水閣避暑吧!”閆翰拍板。
清水閣四面有窗,總是比較舒服的。
一行人當下來到了清水閣,冰盆擺上,這一次特意擺了足足兩盆放在房間角落裡,這才讓眾人心情逐漸好轉。
之後?
自然是照舊上課咯!
天熱快下雨了又如何?冰盆不都擺上了嗎?還打算怎樣?
不怎樣,不管是謝瑾這個穿越者還是三個古代讀書人都對這種天氣繼續上課沒啥意見,畢竟讀書本就有寒窗苦讀十餘載問一說,寒冷的窗前都能抗住十多年,更何況他們現在條件不但不能說差,還說的上是一聲好了,當然是繼續讀書咯!
不過今兒畢竟天氣悶熱,冷修永在將之前講過的《左傳》再度串講了一次之後,直接由閆翰來接手下面的課程。
畫。
說到古代才子,大多數人腦子中本能的都會閃過琴棋書畫這四個字,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在古代,彈琴,弈棋,書法,繪畫是文人騷客修身所必須掌握的技能,故合稱琴棋書畫,即“文人四友”。
而閆翰擅畫,尤其擅長鞍馬人物圖,他擅長以單純樸素的白描形式,精確地刻畫不同階層、民族、地域人物的特徵,特別是在刻畫士大夫生活形象和情趣上,極其出色。
謝瑾現在已經十一歲,在冷修永的教導下自然對畫也有所瞭解。
冷修永和閆翰不同,他更擅長花鳥畫中,不管是“工筆”還是“寫意”還是“兼工帶寫”,都非常擅長。
對,這又到了謝瑾的難點,意境到底是什麼東西?
“工筆”還好,後世也曾經學過繪畫課程的他雖然是磕磕絆絆,也能學下去,但是“寫意”到底是什麼?更不用提後面的“兼工帶寫”了。
Emmmmmm這真是個好問題。
這會兒閆翰出來授課,謝瑾真的有點撓頭了。
萬幸冷修永並不打算讓謝瑾真的跟著閆翰學鞍馬人物畫,他純粹是為了給謝瑾開開眼界,畢竟閆翰擅長的是白描形式的鞍馬人物圖,和他的花鳥畫差別很大。
他也是怕謝瑾貪多嚼不爛,花鳥圖還沒學好就想著學別的了。
閆翰也知道冷修永的意思,也沒想著給謝瑾講多深,而是給他講一點“白描”技法的要點。
白描是指單用墨色線條勾描形象而不施彩色的畫法,不著顏色,稱為“單線平塗”法。
白描的畫作,是以單純的線條勾勒作品為造型手段,無論是工筆畫還是寫意畫,無論是花鳥還是人物,他們都是以線構成,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