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貴的香，拜最多的佛。

下半夜俞秋生甚至都去拜月老廟了。

總歸也是個廟。

門口有幾個打地鋪的流浪兒，被兩個人的腳步聲驚醒後翻身又睡去，百里珩提著衣襬先跳過臺階，點了三根香給她。

廟裡安靜，白日裡的喧囂皆被深沉的夜色遮掩，香爐中香灰厚厚一層，俞秋生捲了袖子虔誠一拜。

她嘴裡唸唸有詞：“身體健康，生活平安，成績優秀，步步高昇。”

“保證睡眠質量，千萬不能做亂七八糟的鬼東西。”

……

百里珩倚著柱子，見她這樣委實有幾分可愛，便也學著樣子，點三炷香，嘴裡道：“願秋秋康健無憂，成為名震四海的丹師，往後也不必再做噩夢。”

俞秋生一臉篤定：“兩個人許願，肯定比一個人有用，畢竟人多力量大！”

百里珩莞爾：“要是我二叔在，我讓他也為秋秋祈願！”

俞秋生：“……”

馮春夏這人慳吝猥瑣卑鄙，很有可能是祝她不得好死，門門掛科，日日不順心。這哪裡是祈願，分明是招黴。

她哈哈笑了幾聲後向百里珩道謝，出了月老廟兩個人從虹橋上過去，穿過虹橋夜市，饞意被勾出，不得已，吃了一通回去。

先前在茶館中的什麼食慾不振簡直就是狗屁。

俞秋生今夜同百里珩一道打坐，第二日天微明，樓下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隨之的是長街上人群呼喊聲，皇城後的鐘鼓樓開始敲鐘大鼓。一切都是城門要開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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