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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著，重複了一下她的那幾句話。

“在天下人面前，展現你的奪目芳華？”

“勉強混個皇后當一當？”

能不要臉到這份上的，慕容芷當然是獨樹一幟般的唯一一個，但是能自信到自戀，甚至到如此吸引人的人，也同樣就只有她這一個。

他這般想著，重複著。眸色也深了幾分，甚至還帶了幾分攻擊性和侵略性……

他這樣的眸色，令相當瞭解他的東方錦陽，眼底掠過了驚懼之色。皇兄，只有在面對什麼志在必得的東西之時，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這令她忍不住想開口提醒皇兄一句，慕容芷是南宮傲的王妃，而且他們一定有夫妻之實。

然而，這話到了嘴邊，卻又見東方瑾御方才那一閃而過的眼神，在頃刻之間掩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她又慢慢地鬆了一口氣，希望是自己看錯了。也或許，皇兄方才的眼神，其實不過是一時興起。

眼下已經淡然了。

慕容芷當然不知道這其中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也更不可能明白東方瑾御的眼神，以及東方錦陽的擔憂與考量。

只是看著東方瑾御重複自己的幾句話，不是很客氣道：“嗯，不服？”

她這語氣不太好的話一出，他立即勾唇笑了笑，那笑容依舊很淡，輕聲道：“倒也並沒有不服，與其說本太子是不服。不如說本太子是期待！”

期待她所謂的，大展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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