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青菜來自室內大棚,用專門的營養液澆灌。你嚐嚐,它是帶點甜味的,像你這樣的小女孩一定喜歡。”
看著那根油亮油亮的青菜,新月覺得可以試試。
拿了一碟子滿滿的食物後,新月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窗外星空無垠,星河璀璨,彷彿是仙女不小心打翻的寶石盒,既震撼又漂亮。
新月從沒有看過星河,她出生在無情的冷白實驗室,逃於那寂靜荒蕪的漆夜裡。
黑與白這兩種顏色,大概是她印象最為深刻的。
不過現在,色彩繽紛的星河像是漫天潑開的顏料,其中夾雜著億粒星光,是畫師永遠不能創造的鬼斧神工。
“大人,該吃飯了,食物放冷了不好吃。”艾維斯低聲提醒道。
新月先解決了碟子裡的一些烤肉,然後才去看那顆青菜。
盯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去嚐嚐。
一口咬下去,新月頓住。
真的是甜甜的,口感跟味道都不錯,但還是烤肉比較好吃。
她又咬了一口,慢慢地將那顆青菜給吃了下去。
凱瑟琳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忽然發現自己特別喜歡看這隻小工蜂的表情變化。
真可愛。
“再給你一點。”凱瑟琳拿了兩個碟子,一個裝葷,另一個裝素。
她將那碟沒有動過的素菜往前推。
“您想吃什麼?我去拿。”艾維斯終於忍不下去了。
他覺得這個女人在試圖取代他的位置。
“這裡有現成的,不需要你多走一趟。”凱瑟琳眸子微挑,面上不顯,但是心裡凱瑟琳卻覺得奇怪。
她能感覺到這隻紅眼睛的雄蜂實力強大。
強者為尊,按理說不應該這樣,對方不應該對新月......使用敬語。
難道說新月來自一個強大的家族?
但這種猜測剛冒出來,就被凱瑟琳掐滅。
她還記得對方跟她說過,她來自流亡星。
流亡星那種垃圾場一樣的地方,各大家族多看一眼都嫌髒。
這一頓飯的氣氛有些詭異,新月全副心思吃烤肉,艾維斯與凱瑟琳在相互試探,偶爾兩人又都會給新月夾菜。
一股看不見的硝煙在瀰漫。
飯後,新月在這艘運載艦可活動的區域到處走了走。
之後按部就班,到點睡覺就該睡覺了。
巨型的蛋殼座位在休息時間降臨時,變成一個小巧玲瓏的個人艙。
航行依舊在繼續。
二十二小時後,廣播響起。
“各位蜂族勇士,請注意下面插播一條重要訊息。三十分鐘後我們即將在愛因凡港附屬星降落,但如果你們覺得迎接你們的是乾淨整潔的宿舍,我很遺憾的告訴你們,你們的希望將會落空。”
182、第182根鐵柱
艙內議論聲隨之而起。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不是送我們去軍校嗎?”
“上層臨時變卦了?”
“誰知道呢。”
“該不會是運載艦被劫了吧。”有人腦洞大開。
有經驗的蜂族猜測,“應該是篩選,這一批應徵來的蜂族實力參差不齊,只有篩選出大概的實力圈,後面才好對應制定訓練方法。”
新月聽著他們的討論,覺得最後一個蜂族說得很有道理,不由看過去,發現那是一個黑髮頭髮的青年。
對方脊樑挺直,身形精壯,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花豹。
明明兩人距離不算近,但很奇怪,新月發現對方竟然忽然看了過來。
這一扭頭,新月看見對方左眼下有一道幾乎劃到眼睛的刀疤,這條長長的疤痕將青年小半張臉都切割開,為他平添了許多戾氣。
新月目光平靜地移開眼。
對方卻還在看她。
廣播繼續:“請掃描座位扶手上的程式碼,下載測試小程式。一分鐘後,你們的小程式上會自動分組,五人為一組,組員相互配合,共同完成小程式上派發出任務,並需要在規定時間內趕到騰格里軍校。”
新月拿出自己的光腦,開始掃碼。
廣播還在繼續,“每支小隊伍降落點都不相同,故而會存在運氣成分,但我相信我蜂族的戰士是最勇猛的,在絕對的實力下,能無視任何運氣。”
這時資訊出來了。
新月能看見自己的小組成員,說來巧,她這一組居然有兩個熟人。
[一號]:艾維斯
[二號]:新月
[三號]:荊陽
[四號]:公乘舟
[五號]:凱瑟琳·柏西
廣播:“分組資訊已顯示,組員之間暫時繫結相互定位資訊,可根據定位尋人。另外溫馨提示,沒有及時趕往騰格里軍校的成員,在回到軍校後將會受到處罰。”
新月已經打開了小程式。
光板上,1、3、4、5幾個數字幾乎粘在一起。
兩根手指點上光屏,往外拉伸,而隨著放大區域性空間,各標號之間的距離也拉開了。
這是她的隊友。
廣播:“某種意義來說,這次學前測試會計入你們的學分成績內,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拿出十二分認真來對待。現在你們有五分鐘的時間,可以根據定位尋找組員。”
“大人,我跟您是一組的。”艾維斯語氣裡的高興掩飾不住,“我跟您真有緣,這是上天註定的緣分,我想沒有人能將我們分開。”
這些天相處下來,新月已經習慣艾維斯這種說話方式了。
自動遮蔽興奮的艾維斯,新月念著名字,“荊陽、公乘舟......”
有兩個完全陌生的隊友。
抬頭看向周圍,新月發現很多人都在找隊友,大家都走來走去的,這樣反而不好找。
新月:“我們去角落位置。”
艾維斯表示很樂意追隨。
待在角落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尤其新月還帶上了同隊的艾維斯,兩人才等沒多久,就看見來人了。
一個娃娃臉少年,好吧,對方其實已經成年了,只是那張娃娃臉讓他看起來顯小。
不過這裡的顯小,僅僅是年齡。
這隻雄蜂的身高跟艾維斯差不多,他穿著長風衣,舉手投足間能隱隱看見風衣下的流暢的肌肉輪廓。
“你們好,我是公乘舟。”公乘舟朝新月伸手。
新月開始愣了一下,但很快想起這是一種打招呼的方式。
於是也伸手。
“我是新月。”
公乘舟一張臉看起來很是少年氣,但新月明顯能感覺到對方厚實的手掌上厚厚的繭子。
相比起新月情緒平平,公乘舟眼裡掠過詫異。
這隻比他小上兩個號的手掌沒有任何的繭子,柔軟的、嬌嫩的,像春天裡的花蕾,讓他下意識收斂了所有力氣。
公乘舟覺得自己這位混血的隊友,她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