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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元的手還是在相互掐著，指甲陷入肉裡，她也感覺不到半分的疼痛，對於司機結結巴巴的話，她難堪到極點的臉色，才終於有了一絲別的情緒，她在努力剋制自己，努力剋制自己剛才看到的那衝擊著她的一切。

她看向司機，良久聲音才從嗓子眼黎擠了出來，她對司機說了句：“開走。”

就這兩個字。

司機得到這兩個字，整個人如得到赦令了一般，立馬將車子掉了一個頭，還很害怕那邊會發現，用最快的速度從這邊離開了。

芫元根本不似表情那般平靜，她坐在後座，整個心在胸腔裡翻騰，在胸腔裡四處衝撞。

她腦海內不端在回放著，那清脆的聲音，李延哥哥，李延哥哥。

她的視線不斷跟自己以前的記憶重合，明信片上的四個字，還有在李家，兩人見面時的場景，兩人看上去一點也沒有瓜葛的模樣，像是普通的關係，打招呼，永遠都是淡淡的一句，特別是李延，對廖妍並沒有多少交流跟特殊，對她永遠都是很淡的反應，淡到芫元從未想到過廖妍跟他之間的關係，他身上甜膩的香水味，還有很多次，芫元在李延手機內一張繫結黑卡上的消費資訊。

密密麻麻，全是消費的資訊，可是消費的是什麼，芫元查不到。

李延也從來沒有跟她交代過。

芫元有一次問過一句，問他黑卡怎麼每個月固定都有這麼大的消費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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