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寒冬，凜冽的冷風襲捲著偌的牡丹江市，街上甚至難見個人的

身影，除了雪還是雪，只有偶爾能看見面前駛過的兩輛計程車，周顯得格外寂

靜冷清。

雪得越來越。

我漫步在空無人的光華街，漫天的鵝毛雪飄落到我的毛衣上，鋒

刃般的寒風吹得我的臉頰陣陣的刺痛。然而此刻我卻完全無暇顧及身處的惡劣

環境，倩麗的身影，張清秀的臉，佔據了我的整個腦海。

記憶真是個奇妙的東西，明明是八年前的畫面，直到現在我還依舊記憶猶，

那個人的臉龐遍又遍地現在我的腦海中，像滿尖刺的藤蔓那樣遍又

遍地鞭笞著我。

李雪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個子矮矮的，有著似乎被風吹就會折斷的細

圌腰，頭烏黑柔順的及腰發。八年前的我們也是行走在這條街上，當時的

天氣還沒有現在這麼糟糕，天空還是深邃的湛藍色，街上還是熙熙攘攘的繁忙

人群。

「張凌，你喜不喜我？」她忽然停腳步，把雙手插在毛絨上衣的袋裡，

腳尖地，用雙水靈靈的眼眸凝視著我，臉上盡是期待的表情。

不知為何，她喜問這個問題，也許是越在乎什麼，就越怕失去什麼吧？

「當然喜。」我如同以往那樣毫不猶豫地答。

毫無預兆的，她的臉上現了絲擔憂之色，明亮眼眸也變得黯淡了來。

「就算再怎麼喜，有天也會膩的，不是嗎？」她說。

我有些戲謔地：「你看過斷背山嗎？兩個男人就算過了輩子，直到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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