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彷彿要劈開黑的天空般,轟隆隆的聲音極為刺耳,雨斷
著,就像傾盆的水般,形成重又重的厚重簾幕,乎快要將人壓得過
氣來。
吵鬧、混。
她從來就知原來安靜的醫院也可以那麼吵,許多人在她的頭頂上方交談
著教她費解的語言,白亮的燈光刺痛著她的眼睛,教她睜開,直等到有熟
悉的男人嗓音穿入其。
「雪兒,你感覺怎樣?」連元德關心問著女兒,身為院之,同樣也是
醫生身,他心裡非常清楚現在的情況妙。
連若雪勉自己睜開被刺痛的眼睛,她覺得渾身冰冷,覆蓋在身上的毛毯
本就足以溫她打從骨子裡透的寒冷,她可以感覺得有重要的東西正從她
的身體逝去,她從毛毯伸白嫩的纖手,握住了父親的寬掌,哽咽向他祈
求著:
「我好痛……我的肚子好痛……救救我……救救我肚子裡的孩子……我想
失去他……我想……」
連元德反握住女兒的手,輕嘆了聲,「要傻了,孩子,現在你的情況緊急,
保住你的性命要緊,著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否能夠保來,再說,這個胎兒原
本就應該被保留——」
「…………爸爸,我要這孩子……這是他留給我唯的禮,我想要這
孩子……爸爸,要謀殺這孩子,我要他……」她掙扎起身,揪住了父親的衣
袖,哽咽再次祈求:「求求你,我要他……」
連元德皺起眉頭,「你這是何苦呢?那個男人本都值得你留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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