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

宋沅下意識抬頭，看著近在咫尺地那張臉，眨眨眼，沒有動。

顧應遲眼眸暗沉，猶如大海般深不見底，俯身湊近他。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宋沅迷迷瞪瞪中竟然能從顧應遲的眼底看出他此刻所想做的事。

“接吻嗎？”顧應遲低聲問完，將額頭抵在宋沅的額頭上蹭了蹭，等待著他的答案。

太近了。

近的宋沅整個人都要被他的氣息淹沒了。

臉頰溫度升高，男人略微沉重的呼吸聲不斷在耳邊放大，宋沅覺得自己也被影響的呼吸變重了。

他在這種本該模糊的時候清醒了過來，小聲“嗯”了一句，忽然又想到什麼，在顧應遲吻下來時偏開腦袋，“不……”

隨後宋沅推開顧應遲，嘴裡含糊地說些什麼，繞開顧應遲，往外面走去。

顧應遲以為是自己嚇到他了，轉身跟上，輕聲道：“抱歉，是我……”

後面沒說完的話在宋沅那句清楚的“沒刷牙”消失不見。

興許是躺在床上太久的原因，宋沅渾身無力，走路都覺得輕飄飄的，像是踩在雲間一般，不真實的感覺讓他身體有些東倒西歪，像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朋友。

顧應遲上前扶住他，反應過來他剛剛拒絕自己的原因，多少有些忍俊不禁，抬手揉亂宋沅的頭髮。

宋沅拿開他的手，小聲說：“不要揉。”

他現在只剩下一個想法：沒刷牙，不能親。

顧應遲低笑出聲，把牙膏擠在牙刷上，遞給他，然後站在那裡盯著宋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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