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兩人行進的步伐緊挨著山腳，虞卿手不斷過右側石壁，好似只有手掌碰到冰涼才能讓她稍微安心。

她從沒麼驚恐過，心臟狂幾欲衝喉嚨。一刻她深切明白了什麼叫做生死之間。不演習，更不遊戲，真真切切的刀槍。

貼著她的小身渾身冰冷，腳步逐漸虛浮。在受傷走麼遠的路，男孩力已經達到極限。

“阿姨......我走不動了......”

他聲音比剛才還要虛弱，暗夜裡虞卿看不清他，然而卻能想象到他臉如何的蒼白。

她心焦急，卻沒有辦法。戰區幾乎沒有移動訊號，衛星電話又在被打壞的車子，當時情況本不容她去拿。

焦急之際，餘光裡突現的一片光亮讓她心驟停一秒，緊接著她幾乎瞬間就抱起男孩往前跑。

她奮力狂奔，身後的燈光越來越亮，引擎聲也越來越大。驀，她眸光一晃，水瞳裡漫上喜。

一直陡峭的山壁在前方變得平緩，山上鬱鬱蔥蔥的植正好可以用做她們的遮擋。

“馬上就沒事了。”

些人如此窮追不捨，顯然將官死去的仇算在了她身上。些反動武裝手段有多殘忍她知道的，絕不會因為女人和孩子就放過她們。

她放懷中孩子，語安他，邊說著邊拉住他的手。

“和我一起上去。”

......

三十人的隊伍從樂神街來之後只折損幾人，狹窄的後鬥裡不僅坐著士兵還有被俘虜的女人。她們蒙著眼睛，身儘量貼在車尾一角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依然免不了被縱慾成癮的男人調戲。

開到底的車窗裡伸一隻黝黑大手，不間斷敲打著車身，直到車停到山腳才收回。

副官軍靴重重踏在沙上，靴上血泥沾上一層塵土。他抬起一邊眼睛，眯著朝黑漆漆的大山看。手中不停，染血的刺刀裝上步槍前端，搖晃身往前拖著走。

刀尖蹭土，偶爾磕碰到上的碎石。金屬與石頭的碰撞聲刺耳，尖頭也磨的愈加鋒利。

副官開啟狼眼手電，朝身後人做了個“止步”的手勢。

小隊停住，他蹲身仔細檢視落葉空隙間的痕跡。

血跡可以包裹住，可腳印卻沒有時間掩蓋。他看著撇撇嘴，猛站起來。

“當！！”

刀尖刺鞋印。

“往邊走！”

狼眼手電光線亮穿透性亦強，十幾把同時照在荒山上，虞卿兩人不用回頭也能看到的。她帶著孩子躲在一石頭與草叢交叉的後面，上面同時有樹葉遮擋。

亂射的凌亂光線逼近，她把孩子小手放在他嘴上，又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另隻手和他緊緊拉在一起。

兩人在狹窄縫隙裡蜷縮著身，緊並的雙腿鞋底綁了樹葉的腳。刻意留的腳印通往錯誤方向，剛剛離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