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不知道。”李玉書搖頭說。
“不然你先放開我吧?”
“玉書不放!皇叔搶走姐姐!”
“不是,你再不放開我,我要被悶死了。你想要一個悶死的姐姐?”
“不要不要!”李玉書慌忙放開聞許言,愧疚道。
聞許言微仰著頭,感嘆道:“為什麼你個傻子能長這麼高?平時的營養都往別的地方長了,就是不往腦子長?”
聞許言之前還沒怎麼在意她和李玉書的身高差距,因為平時聞許言和李玉書說話的時候是有距離的,且李玉書經常蹲著,或者坐著。
但就剛才李玉書抱她的時候,她切實感受到他們兩個的身高差距。因為聞許言的臉被牢牢悶在李玉書的胸上。
好傢伙,李玉書竟然比她高一個頭!聞許言目測自己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左右,那李玉書的身高豈不是要達到一米九了?
“玉書不知道。”
“傻子當然不知道啦。”
“玉書不想傻了~”李玉書癟著嘴難過道。
“為什麼不想傻了?”
“保護不了姐姐~”
聞許言驚訝道:“你想保護我?”
李玉書點頭。
“但是沒辦法啊,”聞許言失笑道,“你傻又不是你能決定的。而且,我又不需要別人保護。只要咱們安分平淡地過日子,一般也不會有人來惹我們的。”
聞許言走進屋子裡坐下,跟著的小尾巴也坐下,眼巴巴地看著聞許言。
“你那個狗屁皇叔不過是閒著沒事嫉妒你,還是以前的你。但時間一久,他還能盯一輩子不成?所以他這個威脅,不算威脅。”
李玉書搖搖頭,“皇叔,很壞。”
“嗯,那咱們離他遠點。”
“嗯!”
聞許言這情況,肯定是不想出院門了的,否則又遇到變態李睢怎麼辦?所以她只能讓鍾果子把她孃的東西儘量一件不落的拿回來。
到了晚上,月上柳梢頭,明晃晃的月光披在大地上,倒映自然的美色。
聞許言趁李玉書睡著了,穿著黑色夜行衣小心翼翼離開聞府,快步往夜色裡去。
第11章 “從鈴鐺裡怎麼會掏出板……
長長的街道上,月光拉長了唯三的身影,其中一個身影搖搖晃晃,飄忽不穩。
“殿下、殿下,您慢些~”兩個隨從亦步亦趨地跟在李睢身後護著,又不敢直接上手扶,否則就要被罵。
晚上的時候,李睢本想去找那個傻子算賬,但突然受到邀約,邀他的人說有三哥的話帶給他,他也就不得不去。後來被鏡花樓的美人們哄得高興,就多喝了點,導致他現在頭暈乎乎的,走路像是踩著棉花。
聞許言悄聲跟在李睢後面,等到他們三人走到稍微偏僻的地方時,聞許言掏出兩塊板磚,掂量了一下,雙手齊發,一下子擊暈了李睢身邊的兩個隨從。
“啊!”短促的慘叫聲,在空曠的路上驟然響起。
李睢驚了一下,馬上回頭,只看到一個黑色人影,和一個麻袋撲面而來,“誰——啊!”
“呃!”
聞許言對著套著麻袋的李睢拳打腳踢。
讓你調戲老孃!
“啊!”
讓你欺負傻子!
“唔!”
讓你目中無人!
“嗚嗚嗚嗚嗚……救命啊——”
打死你個龜孫兒!
“啊啊啊!”
……
就在不遠處的屋頂,三個黑影正安靜站著圍觀聞許言毆打李睢的全過程。
站在後面的小四和小五一邊看,一邊用眼神交流。
小四:好可怕!
小五:好猛!
小五:王爺不放心王妃,甚至親自跟著出來是為什麼?王妃這像是有危險的樣子嗎?!
小四搖搖頭,深沉的眼神表達這樣的資訊:是愛,矇蔽了王爺的判斷。
小五嘆氣:愛情果然是盲目的。
小四:你不懂,你還小。
李衡珏:“閉嘴。”
小四和小五驚恐對視:可是我們沒說話啊!
李衡珏:“嘆氣。”
小四:“……”
小五:“……”
小五沒忍住心中的好奇,小聲問:“王爺,王妃的板磚到底從哪裡掏出來的?”
“鈴鐺。”李衡珏道。
小四驚道:“從鈴鐺裡怎麼會掏出板磚來?!”
李衡珏搖頭道:“不知道。但是我小時候在國師那裡見過類似的東西。”
小五:“如果是國師有的東西,那就不奇怪了。”
小四點了點頭。
大夏朝的國師在百姓心裡猶如神明,所以不管多神奇的東西,只要說是國師的,大家都會覺得這很正常。神仙嘛,擁有一些神異的東西不是很正常?
小五又問:“那王妃怎麼會有和國師一樣的東西呢?王爺?”
李衡珏冷聲道:“不如你直接去問她?”
小四馬上捂住小五的嘴,訕笑道:“小五話真多。”
風捲起了李衡珏的斗篷衣角,順著屋頂吹到了聞許言沾著汗的額髮。
聞許言打累了,叉腰歇了會兒,然後迅速鬼鬼祟祟離開。
聞許言跑到聞家院牆外,看見院牆邊上恰好有一個裝著稻草的四輪車,喜出望外心道,老天都在幫我。
接著她快速爬上稻草堆,找到之前自己擺的梯、子、旁,正想往下爬,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她之前出來的時候,有見過這個稻草車嗎?
聞許言突然回頭,背後夜色茫茫,並沒有什麼人。
她只能暫時壓下這個疑惑,先回去再說。
聞許言回到自己的房裡,洗了洗臉,換了衣服,走到床邊,李玉書正睡得香甜。
她看了一會兒,猶豫一下,是她自己讓李玉書過來的,總不能讓他睡地板吧?況且聞許言一向把李玉書當成是六歲小孩,和小孩子睡似乎沒什麼。
聞許言說服了一下自己,爬上了床。
“其實也不是沒跟男的睡過。”聞許言自言自語道。
李玉書的睫毛顫了顫。
“小時候在地下工廠,睡的地方都是在地上鋪一個草蓆,然後把人隨便趕到幾個地方,像趕豬似的。那些吸血鬼哪管是男是女,反正能睡就行。幸好後面我師父終於找到我,把工廠的人都解放了。”
“小時候師父就經常不見人,要不然我也不會被拐賣走。這件事之後呢,師父就開始逼著我練武,其實練武雖然辛苦了點,”聞許言笑了笑,“但好在那幾年師父都沒有離開我。”
聞許言不知為何,突然起了傾訴欲,看著床頂回憶起來。
“後來就是突如其來的怪物和病毒、屍潮,都忙著活命呢,睡覺這種事就更加奢侈了。和朋友們都是找到一塊稍微安全的地方就挨著一起睡,有男有女,都沒有別的心思,就想著第二天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