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不復之前輕鬆姿態。

現在去追究誰播放的錄音已經沒了意義。

電話接二連三響起，都是國際班的家長打過來的，他們和程漵差不多的說辭，他們個個不好對付，程漵已經算是最溫和的一個了。

其中於平的父親脾氣特別火爆，他家是屬於暴發戶，沒有上流社會那麼多虛偽的一套，朝著廖周揚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老子聽說，老子的兒子讓你們學校那個狗日的罵了，本來樂呵呵的一個小孩，給老子整得悶悶不樂，都要自閉了，要是學校不把他給換了，老子跟你們沒完！”

廖周揚被罵得臊得慌，連連賠不是，末了忍不住低聲罵了句廖一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淨給我惹麻煩。”

廖一寧雖然是自己堂兄，和自己關係親密，可和前途比起來，他就變得不值一提了。

緩了緩神，他很快撥通了教導主任的電話，商議著給國際班換物理老師一事。

有程漵這幫家長給廖周揚施壓，廖一寧很快和高一平行班的物理老師徐霞慧調換了職務。

得知這一訊息的時候，程鬱理正在食堂喝粥，許清葉一邊刷著論壇，一邊露出個笑來，“鬱理，太好了，廖一寧被換掉了，咱們新的物理老師是個女的，看起來挺和藹的。”

程鬱理微微露出個笑來，“嗯。”

眼角餘光不經意瞥到孤身坐在視窗用餐的少年時不時望著自己，她心裡微微一顫，感覺臉頰忽然燙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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