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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以一己之力統合印度全部神性的毗溼奴動作凝滯。
祂本來已經打算要趁著打破對手心境的大好局勢之下,順勢出手,一舉擊潰敵人,但是一瞬間作為神靈在這一片土地上的本能讓祂下意識頓住,因為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氣韻流轉著。
彷彿風掠八千里刮面而來,寸寸如割。
毗溼奴看著斂眸的劍客。
“這是……劍氣?!”
‘為什麼穩定的心境,並非是最強的?’夸父曾經詢問。
‘穩定代表著理智,理智則代表著剋制,理智的人可以避免低谷的出現,但是也同樣失去了最高的山巔。’
‘最高的山巔?’
‘是,曹營歸劉的關雲長,背水一戰的楚霸王,八百躍馬破十萬的逍遙津,七進七出的趙子龍,當陽斷喝的張翼德,你覺得那一剎那的他們,真的和平常狀態的自己實力相同嗎?’
還有另外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知易行難。’
這就是為什麼白澤只是白澤的原因。
如同現代無數的人,最簡單的運動對身體好誰都知道,卻有幾人能做到,明明知道前方的道路,但是終究只是鏡中花水中月,巔峰的境界本就孤寒,曾經走上去,卻也無法保證永遠站在上面。
知道,和做到本身就是兩個完全不同,雲泥之別的境界。
而此刻,明明雙手已經沒有了劍,但是毗溼奴卻感覺到眉心刺痛的感覺越來越強,那股銳氣逼迫,祂不得不出劍了,因為那氣機幾乎是以恐怖的速度在攀升,如同滾滾悶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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