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劍、殘霞劍、雪劍……你們這塊登劍石,倒是袖善舞,籠絡天豪傑。”
李承霜聽這句是諷刺,挲著劍鞘:“你認識這麼多前輩?”
“認識?”江遠寒像是覺得,“我跟他們都交過手。”
準確地說,他被這些人追殺過,也曾重創過對方。他的聲名片狼藉,兇惡能止小兒夜啼,神州地,無處不知,教人悚然不能夢。
小師叔跟他打過架,結過契約,自然知曉江遠寒目前的實力,並沒有相信。
江遠寒也確實常常講這離奇的話,無論對方是否信任,他都不會放在心上。就在他移開目光的剎那,猛地到登劍石上的另劍痕上,他凝視片刻,望之沉默,隨後收回了視線,什麼都沒有說。
看著他的李承霜反而注意到,開解釋:“那是千五百年前,蓬萊仙尊的劍氣。”
渺雲山此刻雖為玄劍派所庇護,在久遠的數千年前,這裡屬於個名叫蓬萊派的仙門。其名如雷貫耳,罕少有修士不知。而正是因為蓬萊仙尊當年的劍痕落在此石之上,才漸漸有了“名劍留其影、浩然修千古”的登劍石。
江遠寒扭過頭看了他眼,冷臉:“話多。”
他善變至極,喜怒不定,常常晴難猜。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閉上眼緩緩地吐氣,像是壓了壓緒,隨後又慢慢地了:“小師叔路無言,我還以為是個不壓著別人就說不來話的啞。”
李承霜驀然聽他提及自己的莽撞之處,眼中波瀾微動,卻任由他佔了嘴上便宜,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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