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只怕轉圈。他暈得厲害，伸手緊緊抱住了小師叔，趴在他肩膀上道：“不要動。”

李承霜渾身僵硬，果然沒動。

“混去就活了。”江遠寒聲音很低，有些力竭虛弱，但他還是撐著開玩笑，“九死，原來在裡。”

原來在裡……

李承霜無措得要命，他本不知道自己手該放在哪裡了，無論放在哪裡好像都在輕薄對方、冒犯對方，可是他又滿腦子雜亂神思，想著“”，他明明知道對方是拿個歧義來取笑自己，但卻又難以抑制想要問對方：“你懂不懂得，什麼叫？”

幸好他沒有問。李承霜滿身鮮血、死線時沒有退縮，但擁著他，被他靠在懷裡，竟然如此狼狽想要後退。

此刻危機還沒有解除，但江遠寒實在沒有力了，他廝殺條路線來，可不止是力竭麼簡單，時間高度戰鬥讓他累了。

但不是睡時候。他頭暈得再厲害，也只能煎熬保持清醒，直到切停止。

翻滾停了，意味著他們離開了奔湧著妖獸群。在短暫安靜過後，把短刃切斷了困著身骨節鞭，從妖母屍上掙脫了來。

江遠寒落在片草上。

空氣清涼至極，草葉有些枯萎了，但很好。他躺在上，連動手指力氣都沒有了。小師叔在他身畔，兩個人況差不多。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個沒力氣，個心神不寧。

江遠寒面具又碎裂在中途，露張絕世貌、近乎柔弱臉龐，他眼睛因為量鬩氣消耗而讓黑眸轉為了淡紫色。臉頰上有道血痕，髮絲鬆散微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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