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李承霜的騰蛇真身確實化為青山，只不過，也並不是沒有辦法。”

江遠寒抬眼看向對方。

“阿楚跟我說過李承霜的事，青龍真君向他說明了李承霜的身世原委。我們認為玉霄神很大可能是迴歸真身了，他沒有死，他只是在個你不知道的方等你。”

“……是這樣嗎？”

“是這樣。”常幹強調了句，“定是這樣。”

江遠寒呆呆看著他，那些狂縱兇惡的虛名、那些威壓世的身份過往，似乎都被耳畔寒意蕭瑟的風聲給洗淨了，如這刻，他不過是個失去了重要寶物的孩子。

重要的，唯的，他個人的。

從孩子到大人的第步，就是明白有些東西，他不得不失去，他不得不錯過。越用力，越抓不住。

想要大的過程，是很疼很難受的。也只有大這個途徑，能夠讓他變得更、更值得。

就在江遠寒時沉浸在這句話中的空檔，常幹緩了氣，稍微放心來，繼續道：“不要亂想了，你定能找到他。小寒，這世上的奇蹟，多是人的努力所達成的，你還有無窮歲月可以尋找。”

雖然他這麼說，其實並沒對此事抱有太大希望。因為連之前穩住江遠寒的話，都帶著絲自欺欺人的味道。

天廣闊，玉霄神縱然真的迴歸本體，那也是茫茫無痕、無處找尋，更何況對於金仙大能來說，化身入世的段緣，不過修行路途上的段雲煙笑談。

對方未必就認這筆賬。

江遠寒深深了氣，凜冽發冷的風入肺腑，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稍微冷卻他翻沸灼痛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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