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難以聚焦，卻通透漂亮像是塊寶石，“不是喜歡我嗎？怎麼不敢看我了？”

青年哪受得了這隻鮫人殼子裡惡劣頭調侃，看都不敢看他眼，哭喪著臉：“師……師叔，我已知錯，您還是不要再說了。”

再說兩句惹怒了他師尊，衝夷仙君御極嚴，教導嚴苛，可不是鬧著玩。

江遠寒得到了這個稱呼，滿意了頭，大度擺了擺手：“算了，也就是被摸了尾，我也沒當回事兒。”

李凝淵聽聞此語，才平淡轉移視線，看了看弟子。

就在顧琅要被師尊看得撲通跪時候，江遠寒聲音慵懶緩慢從旁響起。

“手不乾淨，師兄——給我做魚。”

這聲師兄叫得很是別有意，聽得青年冷汗直流，心說果然不愧是天第等惑人靈物，被這麼九轉回腸叫句，就是在他上死了也甘願。

這個“手不乾淨”是語雙關，這小傢伙雖說嘴上是講不在意，每句都在蓄意打擊報復，聽得李凝淵有想。

他開始是心懷歉意，儘量賠償，聽聞連懵懂靈物都有向之心，不免起了引人正念頭，聽到這裡，倒是覺得這個小傢伙有是心非可愛。

這個覺突如其來，來得快去得也快，像是陣風在他心間拂動而過，頗有靈犀動意味。

李凝淵沒有猶豫太久，只是語氣略微打趣問了句：“可要吃得去。”

這就是同意了。

江遠寒尾在水面裡晃了晃，薄如紗尾鰭搭在池邊石頭上晾著，修優美魚尾則浸在水中。他了頭，想要拉著對方袖子問問這眼睛有沒有什麼辦法，結果因為高度模糊，把抓住了李凝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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