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這拌嘴式的對話。

無憂被“秘密”這兩個字驚了，差點脫而說“怎麼知道”，但她畢竟也在菩提聖境修佛修了段時間，別的沒修明白，但定力是真的了很多，此刻扼住話語，目轉睛看著對方。

江遠寒被看得脊背發涼：“……怎麼了？”

“我沒有秘密。”小尼姑整理了的僧帽，扭過了頭。“我也沒有過去。”

當然沒有過去，什麼都記得，……江遠寒順理成章往延伸，思緒卻突然斷，因為發現自己默認了“沒有過去”這個說法。

“但是我總會夢到。”

江遠寒心裡，總感覺自己這個有夫之夫在這個景之只能落得個被捉的場，但轉念想，自己又報備過了，而且以自己的家庭位，大鳳凰只有跟委屈的份兒……

想著想著，這念頭就有點剎住車了，邊擔心正道劍修會會介意這似是而非的話，邊又洗滌心念，自覺立清正、無欲則剛。

是沒有什麼別的想法的，只是腦開始跟著李鳳岐的立場轉，越琢磨越覺得是麼回事，所謂君立於危牆之，往日江遠寒最挑剔的“君”倆字，居然也能成為行事準則的輔助了。

於是，江鬩君面無表將石凳拉開了幾步的距離，才道：無憂：“……？”

“別說咱們倆關係了，就是關係也得保持距離。”

無憂呆了，道：“我跟……關係？”

乃至到了如這個對面而談的程度，無憂依舊認為這是自己醉後的夢境，而眼前這個人，就是夢境之次又次、反反覆覆現，卻又讓人追上抓住的影，像是午夜夢魘般纏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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