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蓁趁時將被握了很久手抽來，摁亮了床頭櫃上擺著檯燈。燈光暖，不刺眼也不令人排斥，堪堪將床邊照亮。

寧蓁起身走到門接了電話，聲音壓得小小：“爸爸？”

“蓁蓁啊，都快八點了怎麼還沒回家？”寧父邊傳來陣喝水聲，又道：“天都黑了，個人在外面注意安全。”

“馬上就回來。”寧蓁掛了電話，在門探頭：“樓煮碗麵，再躺會兒。”

醒來顧簡時呆呆地望著天板，聽到寧蓁聲音又偏了頭去看她，沒說或不。沉默便默許，寧蓁就當他同意了。

輕車熟路摸到廚房，洗鍋燒水，待水開面條。顧家寧蓁不第次來，相反，她來過很多次，熟悉到連顧簡時日記本藏在哪兒都清二楚。

顧阿姨很喜歡她，每次來都會給她小蛋糕吃。而顧叔叔廚藝，時常留她起吃飯。想到以往些開心時光，寧蓁沉默了，不明白事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看麵條快煮了，寧蓁拿個碗開始調佐料。其實也沒什麼調，沒有香菜、小蔥，連蒜都沒有。她就倒了點醬油、點鹽、點味、半勺醋，連油辣都沒放。

將煮熟麵條夾碗裡，並沒有撲鼻而來香氣。寧蓁看著這碗白水面條，覺得自己點欲都沒有。她猶豫了片刻，還端上去了。顧簡時可能真餓了，碗沒什麼味道麵條被吃得乾乾淨淨，連麵湯都沒剩。

少年臉看了些，雙蒙了塵桃眼直勾勾盯著她瞧。寧蓁心頭，摸了他額頭，覺沒麼燙了。她收拾了碗筷去洗，洗完端著杯溫水又回來：“多喝水，有利於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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