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兩邊的人齊齊抬起頭來，像也被嚇了跳。

“打雷了？”

“我好像也聽到了。”

“會啊，這兩天日頭都好，怎的無端會有悶雷聲？”

“會落雨吧。”

溫白皺了皺眉。

他記得上次來的時候，似乎沒有雷聲啊？

轉頭，城隍正拿著柺杖，在上敲了三：“奇怪了。”

溫白：“怎麼了？”

城隍掐了掐指：“這天該有雨啊。”

溫白：“可能只打雷？”

月亮還在上頭掛著，看起來也像要落雨的模樣。

城隍也想所以然來，只好點了點頭。

上次他和陸徵兩個人，加盞閒來的小蓮燈，走走停停，到最後都只逛了條最熱鬧的街。

這次就溫白個，腳程快了很多，在城隍的帶領，把上次沒逛到的方，都逛了遍。

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在間清閒些的茶館停。

溫白慢悠悠喝完盞茶，抬頭，才發現外頭已經落了雨。

“雨了？”溫白放茶盞，看著外頭。

竟真的落了雨。

溫白現在也有些摸準祭夜圖裡有沒有落雨了，因為次他們去的時候，天還沒亮。

城隍已經換了身行頭，說要先回城隍廟看看。

溫白點頭應。

城隍走，溫白看了時辰，估摸著天也快亮了，也起身走了去。

雨落得大，可街上行人已經冷清，還有些沒來得及放掉的河燈，歪斜著靠在街上的角落裡。

溫白想起昨晚自己放的兩盞燈，也知會會被打溼。

想著想著，已經上了拱橋。

他意識往底看去，藉著兩岸還沒熄完的燈籠，能看到河面上被雨漾開的圈圈細紋，只有零星三兩盞漂太動的河燈，還優哉遊哉處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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