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算聽他把這句話說了來。

陸徵知，這人在心疼他。

他抬手，在溫白後腦位置，輕而緩摸了兩。

似是撫慰，又像是在告訴懷裡這個人，他在聽。

溫柔得溫白眼眶都有些紅。

他聽到陸徵聲音：“不晚。”

“剛剛。”

如果不是他說了句“怎麼是冷著臉”，陸徵其實並不知多年前自己，在陰司行走時候，究竟是個什麼神色。

他甚至想不太起來，在撿到小燈之前，他每日都在做什麼。

像都是同樣事。

還，他也沒讓他等太久。

陸徵微偏過頭，半貼著溫白臉：“是不是諦聽跟你說什麼了？”

把以前他說得很可憐，然後拿來嚇唬這人這事，諦聽做得來。

溫白很悶“嗯”了聲。

陸徵：“他說什麼了？”

“說你脾氣不，最是無趣。”

“無趣到他覺得某天，你可能會去找天打架。”

陸徵了：“他嚇唬你。”

溫白卻不覺得。

他當然知陸徵不會去找天打架。

但諦聽話裡意思，說並不是“天如何”，而是說，陸徵並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他隨心活著，或許哪天也會隨心消失在天間。

只要想到這可能性，他就止不住有些害怕。

諦聽玩著說，可諦聽當時神情其實很認真，溫白能看得來。

所以他才會覺得，他應該更早些送小燈去陪他。

溫白嘆了氣：“以後不會了，我會直陪著你。”

陸徵扣在溫白後頸手緊，半晌，他才開：“直陪著我，是陪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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