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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凜睡得不是很安穩。她柳眉微蹙，緊閉的雙眼上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程忱伸手為她捋了捋眉心，想要抹平她皺著的眉頭。這一碰方凜突然睜開了眼睛，程忱手還點在她的眉心上，捋也不是，拿開也不是，尷尬地定在原處。

眼睛慢慢聚焦，恢復意識的方凜警覺地盯著程忱。感受到身下某人的變化，方凜的臉上終於有了些其他的表情。

嚯地站起身來，想到方才兩人親密的姿勢，方凜臉上有些發燙，輕咳兩聲後，說：“那個，謝謝。”

程忱拿起浴巾起身為她披上，“你——還好吧？”

“沒事，不要告訴綿綿。”

“好。”

“其他人也不要告訴。”

“好。”

“那，我先出去了。”

“好。”

***

方凜從一樓船艙裡走出來時派派和張嚴已經回來了，見到方凜都趕緊迎了上來。

派派拉著方凜轉了一圈，表情嚴肅的檢查著她是否受傷：“阿凜，你沒事吧。聽說剛下水就被抱上來了。”

方凜面上淡淡的，隨意的說：“沒事，就腳抽筋了。”

派派仔細檢查了方凜一圈，見她臉色還好，心中的石頭才穩穩落地，“哇，腳抽筋你搞那麼大陣仗。”

“聽MOE轉述，剛開始還以為你溺水了呢。”張嚴道。

“按照他的說法，是‘光看程忱的表情還以為抱著的是你的屍體呢’……”派派學著MOE的神情把原話複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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