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著調侃：“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呢。”

林成責也打岔，挑眉聳肩，催促：“快走, 一堆事情要做呢。”

*

事情在發酵。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黑夜降臨。

深夜，紀漸一身疲倦地回到紀家莊園。

一進去, 一道如同疾風般的身影竄到自己身邊，吐著舌頭蹭自己的腳。

三少爺圍著紀漸的腿打轉。

但嗅了一下, 有點失望地嗷嗚一聲。

不是顧令……

意識到這一點後, 三少爺樣子瞬間蔫了。

紀漸一瘸一拐地往二樓走去，三少爺緊隨其後拐著小短腿，扭著屁股跟著一塊走。

在書房門口，紀漸垂眸望著它。

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水色，閃著光亮, 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

眼神異常真誠。

可憐兮兮的……

紀漸抿緊了唇瓣，心中升起一股煩躁。

他想起了顧令。

顧令難過時，是否也是這般淚眼漣漣，委屈極了？

開啟書房的門，紀漸抱起狗，軟下腰肢躺在靠背中。

這才發現三少爺為什麼要進來，它想要放在桌子上的千紙鶴。

紀漸拿起來，看著這一隻不好看的千紙鶴，很醜，不好看，不值錢。

甚至買用來摺紙的錢，據顧令說都是找許徐借的。

因為要省著點用，這一隻千紙鶴是試驗品。

當時的顧令折了又拆，拆了又折，他說……

——給人的生日禮物，我想做好一點。

上面有顧令的味道……

它喜歡。

自己……也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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