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頭,那麼白瞿和赫蓮娜將會推翻他繼承人的身份。
繼承人的身份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精神依託,也是原主的依託。
一個什麼都不是他,只作人情婦?他能堅持多久?對方又能堅持多久?如果有生之年都沒有辦法得名,那他算什麼?
說到底就是他對洛神的感情沒有任何的安全感。
他甚至都不瞭解他,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穿什麼?他喜歡什麼顏色?他哪一句話是真的?他是不是因為皇室子嗣艱難所以才暫時圈住自己?等孩子生了就把他踹了?
一個晚上,起初睡不著,後來就是醒不了,夢中套著夢,醒來無數次,最終還在夢裡的那種渾噩感,讓他疲憊至極。
洛神看著他一夜沒睡,他萬分清楚白蜀已經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而且他沒有任何一絲接納的心思。
不但如此,他還把自己包裹起來,蜷成一團,他不管做出什麼事情,對方都覺著是一種欺騙。
這讓他又心疼又氣憤,心疼的是他連做夢都痛苦至極,氣憤的是自己做的一切被他全盤否決。
“那現在怎麼辦?求婚的現場還佈置嗎?”
卡爾和查爾斯第二天早上聽見這個訊息的時候已經把現場佈置了三分之一了,本來照著這速度,他們只需要一天就能完成了,還想給太子來個驚喜呢。
結果太子提前給他們來了個驚嚇。
洛神道:“一切繼續,他越是這時候,我越需要做點什麼,他需要的是對我的記憶,記憶不就是日積月累的嗎?”
查爾斯作為一個浪蕩子第一次認同自己以外的情感觀念,並感嘆還是做浪蕩子好,不需要這麼費勁。
卡爾卻有些不以為然道:“可是這求婚也拿不到結婚證啊,您這是需要上議院和克拉克大帝簽字的才算是有效婚姻,他會饒你嗎?”
洛神道:“我可以永久標記他,除了那張紙暫時拿不到,其餘的我都會盡力。”
“可是現在的主要問題就是他在意的就是那張紙啊……”
洛神何嘗不知主要就是那張紙?
可是他現在想要拿到那張紙,除非他自己上位,然後用自己的章蓋在自己和白蜀的照片上,至於上議院,到底還是王權的附屬品。
想到這裡,他眼中紅了兩分,直至看的卡爾頭皮發麻,才開口道:“會有那麼一天的,但是我不想給他奢望,那也是欺騙,我只想證明給他的是,我說到的,都會做到。”
卡爾點點頭,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洛神,他都是做了才會說的人,從不打空頭支票,所以他跟誰都沒有透支的承諾,要麼就是做,要麼就是不做,和白蜀的那些保證,怕是他這輩子唯一提前給的承諾了。
“那接下來我們還要做什麼?”
“先看緊他,等道格回來,繼續給他調理。”
“行。”
第40章
白蜀一覺醒來的時候, 道森莊園就被抄家了。
準確的說是道森伯爵被定了叛國罪和販賣軍xie罪, 道森莊園名下所有的動產和不動產則是被上議院的一封文書要求全部收回。
原本是要剝奪伯爵爵位,但是道森伯爵祖上有功,且白晉南本人也是對皇室以及軍隊做過數次軍械貢獻, 功過相抵,保留爵位。
所以一夜之間,道森莊園, 從原來最大的伯爵世家,成了掛名,所有的手腳盡斷, 六千公頃的莊園裡面的度假村也被划走, 最後只剩下海蒂湖以及後面的礦山開發權成了唯一的收入。
這點子收入甚至不能維持整個莊園的支出。
但以上都是在白蜀預料中的,畢竟白晉南兜了全部的罪名,能給他留一點已經不錯了。
可是就是這一點,赫蓮娜夫人依舊不肯留給他,與上議院的文書一起抵達他面前的, 還有肖金和米瑟特地來給他看的置頂頭條。
那些照片皆是在道森莊園內捕捉的,基本都是這兩天他與洛神同進同出的親暱畫面,有些甚至都在他的房門外, 甚至昨天晚上他被從林頓莊園抱回來的場景……
鏡頭清晰明瞭, 對比上次弄兩個人演戲的那種模糊的栽贓, 這一次太子依舊是不露臉, 卻毫不吝嗇的將他的臉全露了出來, 畫質堪比720超清。
再看下面評論……
“某貴圈真亂, 太子怕是也就看上了他的臉,alha都是狗。”
“道森伯爵給貧瘠星當狗,他兒子也當人當狗,不虧親父子……”
簡直不堪入目,僅僅瞥了兩條,他就看不下去了。
“這一看就是你們家僕人拍的,不然這裡都是太子的人,不會有外人混進來的,你想想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在你們周圍亂晃的?”這話是米瑟說的,她還朝著四周看了看,對比這照片的拍攝點。
白秋陡然想起道:“今天早上的時候潘德太太和我說莫娜的丈夫病了,她就請假戴著孩子去老家了,會不會就是她?”
白蜀嘆了口氣,看來背主的人永遠都不會忠誠的,不過即便是沒有莫娜也會有別人,莫娜不過就是一個小環節而已。
米瑟道:“這件事情太子肯定也知道了,她跑不遠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應付這件事情。”
肖金點點頭道:“小蘇蘇,要不你暫時和公爵大人分開一陣吧,避避風頭,我父親說你繼母已經給查擦司遞了白瞿的繼承人申請,這事兒要是坐實了,她就得逞了。”
“趁現在你沒被永久標記,就直接不不承認,也拿你們沒辦法。”
白蜀道:“我懷孕了。”
肖金本來在喝水,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口嗆的連著咳了好幾聲,完了才道:“懷孕?”
米瑟一向大膽,也跟著瞪大了眼睛。
白蜀點點頭。
兩人看著他那平坦的肚子,沉默了。
一分鐘後,肖金以從未有過的嚴肅之色道:“蘇兒,如果我不認識你,我一定勸你跟著太子,可是我是你兄弟,我不想你萬劫不復,這事兒一旦被你繼母知道就坐實了,生個孩子沒什麼大不了,但如果是私生子,你一輩子就毀了。”
白蜀沒有說話,只盯著那主屋的方向,兩眼放空。
米瑟始終將他的表現看在眼裡,在她以為白蜀和他是同類人,再現實不過,一夜間沒了父親,沒了莊園,他心中估計早有打算,只是還在猶豫,這一份猶豫正是對太子的感情。
他們這樣的人,決定的事情更改不了,但不決定的事情,誰也決定不了。
於是她對著還欲再說的肖金道:“給他點時間,讓他自己想吧,他會想清楚的。”
這時,白秋道:“少爺,白夕夫人來了,在主屋等你。”
白蜀回了神,知道這一仗是必須要打的了,於是硬著頭皮,起身朝著主屋走去。
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