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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姨。”

樓千雪雖然此時修為和精神力都因返祖，受到禁錮和限制，但她的心智非同常人，觀察十分細微，見到夏素衣那一瞬的不自然，眉心不禁微微一蹙：“母親呢？”

夏素衣臉色愈發的蒼白：“千雪，你從赤炎山一路趕回來，也累了吧，走，夏姨帶你去休息。”

她伸手攙住樓千雪的肩膀，將她往裡面帶。

然而……

樓千雪卻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拿那雙漆黑幽深的美眸，定定的看著夏素衣：“夏姨，不要轉移話題，我母親呢？帶我去見她。”

“看你這孩子。”夏素衣嘆了口氣：“我還能攔著不讓你見你母親麼？只是你身體更加重要……”

“夏姨！”樓千雪受不了夏素衣這樣岔開話題了，她本來只是在心底有不好的猜測，但夏素衣的表現，無疑卻證明了她的猜測。

她心底升起一股燥意，生平難得有些失控起來。

“母親呢？我娘呢？”

母親是一個威嚴的稱呼。

娘是一個更親近的稱呼。

樓千雪小時候是叫樓璇璣孃的，只是多年不見，母女情分雖不說被磨滅或是變淡，但彼此相處起來，卻宛若同齡人，樓璇璣似乎從未將樓千雪當做女兒來小心翼翼的對待，而更像是對待朋友和夥伴一般。

所以樓千雪更多時間是叫她母親。

但對母親那融入骨血的天然孺慕之情，卻依舊深深的埋藏在她的骨子裡。

夏素衣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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