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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兒……”

“嗯？”

應了一聲之後，顧瞳日覺得有些好笑。

打死以前的他都不會相信，自己會欣然接受別人叫他“美人”。

“你真的喜歡了我那麼多年嗎？”

顧瞳日小心把人塞到了車裡，墊上軟軟的枕頭，還蓋上了薄毯。

他準備去開車，落奈奈卻扯著他衣服，不讓他走。

“回答我嘛……”

她喝醉之後的聲音軟軟的，帶著點嬌氣，讓人只想好好呵護她，寵著她。

“嗯，喜歡，一直都喜歡。”

喜歡的不得了。

想放棄都回不了頭。

“唔……你喜歡我的那些年，我都忘記我在喜歡誰了……”

她追過星，追過劇，還看過好多漫畫和。

“男朋友”“老公”什麼的換的別提多頻繁了。

她好像很容易喜歡上一個人，也很容易就厭倦了。

顧瞳日默然了片刻，俯身在她鎖骨處咬了一口。

“你咬我？”落奈奈撇了撇嘴。

“我生氣了，落奈奈。”

“你這個小美人兒心眼可真小……”落奈奈吐槽了一句，在他臂彎處蹭了幾下，閉上了眼睛，“欠你的青春，大不了，用我的餘生來還你咯。”

顧瞳日怔住，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你說的……是真的嗎？”

迴應他的，是落奈奈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她睡著了。

一時間，顧瞳日心情又喜又愁。

喜的是，落奈奈這句話，無疑是對他的承諾。

愁的是，他擔心落奈奈這句話，不過是醉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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