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的小動作——用手指抓著衣服的下襬。

楚向霖眼裡的笑意飛逝而過，他在莊謙面前踢著小石子，漫不經心道：“芊芊，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我都在想什麼嗎？”

莊謙不說話，但聽到“芊芊”兩個字時還是條件反射地顫了顫睫毛。

“我在想，為什麼我是我。”

楚向霖兩手插兜，站在他面前，俯視著莊謙細軟的頭髮，認真地說：“我不希望我是我，我希望我是你的那位朋友，這樣就可以從小陪伴你長大，我希望我是你家的小貓，這樣就可以每晚躺在你身邊。”

“我又希望我是你床邊的那本書，這樣就能被你用專注的眼神注視一晚上，我還希望我是你家院子裡的那棵樹，你每次心情不好都會靠著我，然後自言自語一整天。”

“我有時還希望我是你，這樣我就能知道你對我到底是什麼看法，我也能知道你是否清楚我對你的感覺。”

“你一直想聽我說那句話是不是？那我現在說給你聽，你聽好了。”

楚向霖慢慢抬起手，將莊謙攬到自己懷裡，他在這一個多月分明已經抱過對方很多次，可每次擁抱時，他都像初次戀愛的毛頭小子，帶著歡喜、緊張，和強烈壓抑的佔有慾，珍惜又溫柔地將這個人捧在手心。

楚向霖聞著懷裡人身上散發出的一股清新的玫瑰香，閉著眼深深地呼吸，隨後飽含愛意地開口：

“我喜歡你，莊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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