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接起，只是那頭的語氣似乎很不快：“這個點，你故意的？”

宋誠低睫看了看身後的女人，笑得溫潤：“是啊，你怎麼知道，我是顧意的？”

薛榲：“......”

薛榲鬆開懷裡的女人，走到陽臺上開了窗，冷風灌進來，吹散了他喉頭的最後一點兒燥熱，笑問：“你這是找我撒狗糧來了？但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用得著？”

“你不如打給周珩。”

宋誠：“我覺得你更懂我。”

薛榲：“掛了。”

“說正事兒，你上週不是去義市了，和他見面了？”

“見了，在醫院見了一面。”

宋誠收了笑意：“為什麼？”

薛榲冷笑了聲：“還能為什麼？他不就那點事？”

……

*

莫琪瑾等顧意的迴音沒太久。

對方發了條六十秒的語音，她反反覆覆地聽了三遍，確認自己沒聽錯。

顧意說，周珩住院了。

在義市。

那六十秒的語音裡，有效資訊就八個字：周珩，胃出血，住院了。

*

莫琪瑾說不上來自己是氣憤更多一點還是心疼更多一點。

氣憤的是，她居然要從別人口中得知他住院了。

心疼的是，為了不讓她知道，他居然跑到義市住院去了。

江市到義市，坐飛機需要兩個小時，但凌晨才有航班。因為想為他做點兒什麼，卻又什麼都做不了，莫琪瑾最後只在機場等到凌晨。

手裡握著手機試著給周珩發了條訊息：【睡了嗎？】

大約隔了一分鐘，那頭便回了過來：【你這是醒了還是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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