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如何評價安歌,也不管這位小少爺前天是怎樣的輕浮於他。
貌由心生。
下午那會兒的安歌,已經不是別人口中那位愚蠢傲橫的混世魔王。
他知道,安歌今天被人陷害。
可能是安家人,也可能是顧家人。
今日參加婚宴的親戚們裡面有多少人跟顧一淮一樣,看似維持在表面的客套,內心裡早就滋生著惡毒齷齪的害人想法。
兩人是夫夫,安歌若是當眾出醜,自己也會被嘲笑譏諷。
小少爺從二樓跳下,保全的是他們兩人的聲譽。
想到著,顧琛捏著茶碗的手指關節,因過於用力而隱隱發白。
顧成還在求著顧一淮:“哥,我現在離場不太好,我.....我跟齊明宇定的規距,不玩到凌晨不能離開......”
顧一淮:“你們定的是什麼坑人的規距?!”
是的,本來是想不坑死安歌不罷休,結果今天安歌跟賭神附身了一樣,無論他跟齊明宇怎麼配合,怎麼私下亮牌,安歌還是會一直贏,一直贏。
太邪門了!
顧琛輕笑,插話進來:“怎麼?才十萬塊就輸不起了?大哥不會是沒錢了吧?”
眉峰微揚,滿是激將之意。
第10章
不是說‘宰鴿子’麼,怎麼他弟弟被宰的光禿禿的。
顧一淮本想用安家那位小少爺的愚蠢揮霍來嘲諷踩壓顧琛,結果他們兄弟倆不但一起被打臉,還輸錢輸的大出血。
明知道顧琛是故意激將,但顧一淮撐著面子也只能給顧成轉了十萬快,低聲警告:“再輸完了,下個月就給我喝北風去。”
棋牌室。
一副只有54張的撲克牌對安歌來說很容易記住並加以推算。齊明宇他們越是搞小動作,安歌越能更清楚的推斷出他們的目的,並加以防備。
幾圈下來,齊明宇他們早亂了陣腳,甚至懷疑他們中間有人倒戈了安歌,才讓安歌跟長了一雙透視眼對他們的底牌摸得那麼清楚。
他們雖然背後經常坑安歌,但明著卻不敢跟這位任性驕橫的少爺剛。
每個人輸了幾十二十萬,也只能咬著牙陪著繼續玩。心裡面都苦苦算著時間,希望快點結束這場牌局。
只有安歌很愉悅。
他點開手機,看著一條條新的簡訊提示:
【收款齊明宇 +10000.00】
【收款齊明宇 +20000.00】
【收款顧成 +20000.00】
【收款安明源 +40000.00】
【收款齊明宇 +20000.00】
......
總額加下來,已經將近五十萬。
跟有錢人打牌就是爽!
他也沒有忘正事。
看著齊明宇一杯杯喝著罰酒,就知道藥不是齊明宇下的。
真正想陷害原主的人,只是借了齊明宇的手。
安歌一手握著牌,一手晃了晃快空了的酒瓶,語氣平淡又自然地問:“明宇哥,這酒不錯。你哪弄來的?”
齊明宇輸的最多,也喝的最多。
烈酒加上一局又一局的輸錢讓他早就失去氣暈了頭,赤紅著眼睛,沒好氣的回答:“你家那位被你爸爸捧上天的義兄讓我給你的。”
義兄---程季皓。
安歌想了想,大腦裡浮出這個名字。
程季皓比安歌大五歲,是原主父親的朋友的孩子。
程季皓十五歲的時候,父母因為一場事故雙雙身亡。
原主的父親安承林緬懷老友,又心疼他留下的孩子沒人照顧,就把程季皓領進了家裡。
程季皓性格溫和,彬彬有禮。進入安家後一直像大哥哥一樣照顧著安歌,深得原主的父母信任。
因此,程季皓當初說想要進安氏集團工作,來報答安家的養育之恩時,原主的夫妻欣然同意。
還欣慰程季皓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
可小說劇情裡,原主的父母被原主的氣得病的病,死的死之後,安氏企業的經營權就交到了程季皓手裡。
原主在整部小說中,只是很快下線的一個炮灰角色,安家內部紛爭並沒有太多筆墨來解釋。
仔細想想,這樣的結局有很多疑點:
原主父母身為集團企業的領導者和控股人,為什麼會以個人名義揹負那麼多債務?
程季皓若真的感恩安氏夫夫的養育之恩,怎麼會任由原主承受這些債務?
又怎麼會看他流落街頭,凍餓死在天橋下?
程季皓----有可能是在苦心積慮,步步為營,讓原主以及安家徹底毀滅的背後人。
“小歌,怎麼又跟人打牌呢?”
一道溫柔的男聲在安歌背後響起。
是程季皓。
聲音入耳後的一瞬間,安歌心裡立刻升起複雜的情緒:厭惡,排斥,煩躁......
這不是他的感情。
是這具身體對這道聲音起的本能反應。
原主討厭程季皓。
第11章
安歌順著聲音回頭望去,看到了站在棋牌室門口的程季皓。
一身銀灰色西服,身材微瘦高挑,帶著一副金絲邊眼睛看起來斯文有禮
看著安歌笑時,眼中的溫柔跟親哥哥對待親弟弟一樣。如果不是知道了那瓶酒是程季皓給他的話,安歌有可能就被這副溫文大哥模樣欺騙。
他學著原主以前對程季皓的態度,偏著腦袋撐著下頜揚起一副傲慢神態:“你管我?我們今晚玩的特別,輸的人還要罰喝酒呢。”
說著,他拿起所剩不多的白蘭地瓶身對著程季皓晃了晃,說:“你送的酒不錯,明宇哥他們都快喝暈了。”
程季皓含笑的眼眸猛地一凝。
又秒速恢復溫和模樣,問:“你也喝了麼?”
眼中轉瞬即逝的慌亂和故作鎮定的樣子還是沒有逃過安歌的眼睛。
果然!
安歌故作神情得意:“我今晚手氣好,都是罰他們喝。”
還伸腳踢踢齊明宇,揚聲問:“表哥,酒好喝嗎?”
齊明宇輸的急火攻心,喝的大腦犯暈,手裡握著牌半趴在桌子上低罵:“艹!這一瓶酒都特麼讓我喝了。”
程季皓微笑的表情下,身體早就僵硬緊張。
酒裡面放了什麼,只有他知道。
婚禮前,他三言兩語慫恿下就讓蠢少爺叫來了‘外賣’男模廝混,又事先準備了酒,託齊明宇送去。
而後他算著時間給酒店打電話說,趙默定的房間裡有人鬧自殺的虛假訊息。
酒店的員工保安帶著人急忙趕去的時候,他故意洩露訊息給顧琛母親等一眾賓客親戚。
這樣,不光是酒店員工,顧家人,安家人都能看到發安歌在自己的婚禮上跟另外一個男人交纏在床上的荒唐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