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姐姐

徐言教室一看，徐聞。單肩挎著書包，手在袋裡，一裝漫不經心的彆扭模樣。

這倒第一次主動來教室找她。徐言連帶著有些拘謹，手指捻了半天書包帶子，才開：個我想跟你，咳，道個歉。

教室門人來人往，受人注目似的。她拽拽的衣角，徐聞心領神會，聽話小狗般跟在她後樓。邊走邊低低念：呃，天我講的不對。有些話說得，太過分了。我知道你，為集體想就，對不起。

她當時確實惱惱得不行，此刻看見低眉順眼的樣兒，氣早消了。

沒事。我也還沒謝謝你。

兩人並肩走著，借廊的光線，徐聞偏頭偷看她。見她神情淡淡，大概原諒的意思，心中一塊大石落。徐言察覺在看，目不斜視，手卻攥書包帶攥得更緊。

呃，還有一件事。又開。

什麼？

就我手機被班主任收了。

啊？她腳步一頓。學校嚴禁在教學區使用智慧手機，雖然不少學生仍心照不宣偷偷帶，被抓住了就大罪過。她立刻想起缺胳膊少的資訊，明白過來。你就給我發條資訊的時候被抓了？

嗯

打字到一半，就被班主任抓了個現行，誰知上繳前手一抖，資訊仍發去了。

你真你就不能放學再發嗎？

我著急嘛。誰知道會突然在窗邊，跟鬼似的。

著急什麼，跟她道歉？徐言面上一熱，校道上壞掉的路燈被學校修好了，甚至換了更亮的兩盞，電光眼般，要將她不合時宜的心動照個大亮。她怎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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